“双修一事,一直都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
江让一愣,他从?来都是自?谢灵奉处接受的教导,便是祝妙机将话说至此等地步,他还是会下意识为师尊找补。
既然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那在找到道侣前,自?然便该由师尊代劳。
这般想着,青年心中依旧不以?为意,只?是面上?拿出几?分态度道:“阿妙说的我都记住了,日后我定不会再如此。”
祝妙机这才松下一口气。
两人气氛方才缓了几?分,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外杂役的声音如此道:“就是这里。”
江让还未曾反应过来,阁楼的大门便被人撞开了。
数位穿着黑色衣衫、冷面无情的太初宗罚峰弟子便闯了进来,而最后迈步其中的,便是衣袂翩翩的掌门和昆玉仙尊。
那几?位罚峰弟子看见江让和祝妙机显然并不意外,他们站在一侧,在接到一声“拿下”的命令后,便径直以?左右将榻上?的白衣男人压制着跪倒于地面。
江让本?来看到谢灵奉晦暗漠冷的面容还心下恐慌,他几?乎下意识就要去同?师尊认错求饶了,可最终他还是没有。
因?为他看见了,看见不久前尚与自?己温存的心上?人此时毫无尊严地被人羁押罪犯似地压在地上?,那头美丽的白发逶迤地垂落在地,苍白憔悴的面颊上?是全然的麻木与破碎,青年终于忍不住了。
少年人本?就一腔热血,这会儿有人欺辱他的爱人,便是从?前的师长,他控不住那逆反的情绪,咬下牙,目光灼灼地看向年长的长辈,一字一句道:“师尊、掌门,为何如此强闯宅院,抓捕阿妙?”
昆玉仙尊没有说话,只?是眸光愈发如凌冽寒锋。
掌门倒是控制不住地抬起了手掌,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硬骨头的青年,头疼道:“你个混小子,怎么同?你师尊说话呢?”
江让这会儿却难得?倔强的很,他昂着头,同?祝妙机如同?一对苦命鸳鸯般地跪下,指节紧紧抓着身上?仅剩的白色中衣道:“师尊缘何不语?”
其实青年脑子一昏,说完这类似质疑的话后,心中也是心虚非常。
但孩子总是这样的,他没有长辈那般由岁月堆积起的见识,年轻的心脏让他容易冲动、犯错、叛逆。
谢灵奉从?前始终都是惯着他、宠着他的。
但现下,那光华慈眉的仙人却面凝雷雨,听完青年的话,他慢慢行至青年身畔,眼见那孩子耳根通红,分明眼睛已?经开始虚转了,却依旧梗着脖子要跟人对着干的模样,白玉似的手掌慢慢伸出。
江让以?为师尊是要牵他起来,他都想好了接下来该如何撒娇卖痴了。
但下一秒,那清冷绝尘的庙宇仙人一把揪住青年的耳朵,眉间厉色道:“混账,这些年吾是怎么教你的?”
谢灵奉似乎有什么未尽之语不曾说出,他眸色冷然道:“不了解事情原始,便对着长辈大喊大叫,吾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江让当?即“哎哎哎”地叫唤起来,青年本?就气弱站不住脚,这会儿干脆面露苦色,故作泪水涟涟的模样含糊道:“诶、师尊、师尊你轻点?,揪坏了你又得?心疼了!”
下一瞬,谢灵奉果真松了手,但他许是气头上?,收回的修长指节按了按鼓胀的额角,又不语了。
掌门师叔这会儿道:“我说你们这对师徒,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在打情骂俏。”
说完后,眼见谢灵奉一个眼刀劈来,他立马不多言了,只?觉得?这从?前一副八方不动的谢师弟现下吓人的紧。
掌门赶忙侧头对青年道:“好了好了,你看看,闹成什么样了?小让啊,你也是,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