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玉仙尊从?来都是奉献的父亲的形象, 即便衣衫下再如何失态狰狞,他也像是尊永远不会失态的神佛。

可祝妙机却是全然不同?的。

白发的美丽男人面容清冷秀美, 可他的进攻性却强过谢灵奉太多。

或许他也是靠着自?己的摸索,急躁、胡乱地去表达爱与性。总之,对比起师尊,祝妙机显得?太青涩了。

青涩得?像是树藤上?倒吊下来的未成熟的、入口酸涩的青葡萄。

他试图努力照顾青年的感受, 可占有的狂欲早已?吞噬了他的头颅、思?想、脑髓,最终,汗涔涔的白玉塌上?还是溢满了他们的水液。

或许是汗水,或许是绵软的羊奶。

江让红着脸想,因?为毫无正确的性.意识, 所以?即便是回想、想象, 青年也总是直白、毫无羞耻心的。

他想, 原来真正的双修,并不仅仅是如师尊那般浅尝辄止。

只?是祝妙机实在太激动和粗鲁了, 江让是剑修出身,平日十分耐痛,但昨日他却十分丢脸的数次痛呼。

青年不愿再多想,他忍不住去看他身畔的男人。

祝妙机总是美的,白色顺滑的长发染着青年的发肤,潮湿地黏在他们的脸颊、臂弯、后颈处。

他闭着眼的时候,长睫的阴影安静而平柔,脖颈间的红色春意如开满雪色旷野的石榴花,摧枯拉朽地生长、蔓延。

极美、又极欲,男人本?该是雪中仙人,可偏偏沾染红尘,汗水与欲.望残留在他的眉间,衬得?他像极了妖气横生的雪中妖。

江让便忍不住动了动喉头,心中恍然的生出一阵奇异的感觉。

从?今日开始,他与阿妙便是除却师尊以?外最亲密的人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结为道侣,共度余生。

便是此时,男人如同?有所感应一般,颤了颤洁白的眼睫,轻轻睁开了眼。

于是,在那一瞬间、在青年的眼皮下,透骨般的雪色腾出了如初日般的红。

江让向来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账,眼见对方脸红了,便忍不住笑着将对方拢得?更?紧一些。

青年无师自?通地凑近男人芙蓉红的唇弯,大方地落下一吻后笑嘻嘻道:“阿妙这下可就彻底逃不开了,要成为我的娘子了。”

这话说得?直白又没相,直羞得?祝妙机从?耳根红到脖颈。

白发美人再无昨夜的凶狠缠人,只?余下羞涩缱绻的爱意,唇角轻动,露出初荷红的舌尖。

他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细气,倒真像极了凡间那些初嫁的小娘子。

“阿让,别闹。”

江让见状,忍不住愈发过分,他学着记忆中师尊曾作弄他的模样,含住了祝妙机如珍珠般的耳垂,一边含糊哼哧道:“阿妙该喊我夫君了。”

祝妙机哪里肯,他当?然看得?出青年是故意的,但他到底坚持不住爱人如小犬一般亲昵的模样,刚开了荤的男人这会儿单是看见爱人便忍不住得?心头泛痒。

最终,他还是妥协地小声唤了青年‘夫君’。

江让笑得?开怀,衣衫大开,一副肆意风流之态。

两人在榻上?好一番作弄,祝妙机才想起来某些令他失态的事情。

这一番下来,他自?然心中多了几?分猜测,只?怕昨日那副情形,是谢灵奉那人面兽心、老不死的东西故意让他误会的。

祝妙机觉得?自?己没骂错,谢灵奉此人少年成名,如今已?过近五百年岁,说是五百岁都只?怕都小了。

昨日他心绪不稳,压制了困命锁,也不知道是否有那蛇鳞异化的影响,总之,他惊异的发现,他竟能将青年无形无声地拉入一个古怪的领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