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男人的半边脸上,一瞬间便足以令人联想到诡谲的雨夜杀人犯。

潮湿、黏腻、血腥,阴阴诡笑。

他甩了甩手,稳住因?使?力过度而爆发的颤意,额头的发丝齐齐堆在?眼角,男人指节抚了抚手柄,眼见就要落下第二刀。

铁锈门后陡然穿来一阵细细的哭声。

那声线很柔软无助,如同被罩在?玻璃罩中的小蝴蝶,扑腾着翅膀,闷闷地发出柔软的撞击声。

陆响动作猛地一僵。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慌乱无措地将刀刃丢下,脚下的步伐急促而僵硬。

男人的呼吸声宛如鼓风机一般剧烈翕动,他弓着腰身,浑身战栗不止,最后终于在?领头人的身上找到了那把?银色的钥匙。

陆响的瞳孔在?某一瞬间近乎缩成了一点,他急促地一手握着钥匙,一手胡乱地将面上的血痕擦拭干净。

他努力想要将自己弄得?干净整洁、衣冠楚楚,以一副正常的、好看的模样去?见他那被锁在?地下室中的爱人。

显然,男人注定会失败。

且不说?衣物上惹眼的脏污,就说?他面颊上被抹开的血液,红猩猩的一片,就这样占据他的大半张脸,简直比之鬼魂还惊悚。

陆响抖着手去?开锁,因?为?过分的紧张与?混沌,他试了数次,方才?将钥匙插.入锁扣中,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