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没吃什么东西,至多是胃酸在他的喉头翻滚。

恍惚失焦的眼睛飘忽不?定,感受着纪明玉轻轻安抚自?己的力道,江让半抵着赤.裸的心口?,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好半晌,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纪明玉,你以前上过S市的荣明初中吗?”

纪明玉上半身只披着一件浅灰的浴衣,肌理好看?的躯体上显出微末的、昨夜青年留下的印记。

男人微微垂着眼,他依旧耐心地抚着青年颤动、脆弱的脊骨,那脊骨可真柔美?,仿佛一按,漂亮的腰身就该彻底软垂下去了。

纪明玉并没有用力,只是依旧控制着精准的力道,轻柔拍抚青年道:“没有,我是华京人,从前一直都在那边上学?的。”

江让深呼吸一口?气,他忽地回眸,紧盯着男人风韵不?减、典雅美?丽的脸庞,一寸寸扫视后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或是和你一样,有蓝色的眼睛的亲戚?”

纪明玉含笑,嘴唇边的弧度纹丝不?变:“没有。”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我一个不?够,还想找一对兄弟伺候你么?”

“江让,你能?受得了吗?”男人轻笑着,眉头轻轻挑起?,视线上下扫视青年腻白的躯体。

江让紧张的情绪也瞬间?被对方荒唐的话?句挑拨得散了大半,青年脸色慢慢恢复红润,回过神后,他颇有些没好气地瞥了男人一眼,凉淡道:“谢谢了,纪大画家,我倒也没饥渴成这样。”

纪明玉低低哼笑着,没再多接话?。

两人昨夜在床榻上是交颈的鸳鸯,荷尔蒙的刺激一过,倒默契的没多提半句。

江让刚想着穿衣服起?床,他身上软得厉害,使不?上什么力气。

还没等他支使纪明玉来伺候自?己,门口?便传来了细微的滴滴开锁声。

很轻的一声,但也足够两人警觉。

下一瞬,门便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