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啊,眼神跟犯罪分子似的,他要是当了警察,还不得把人民群众吓死!”

宁知摧倏地转头,眼神凛冽地剜过说话的醉汉,声音阴冷:“你被他打过?……哦,你是视频里那个第二名吧。”

“你这种畏畏缩缩只敢背后议论的废物,就算穿了警服,也永远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说完,他垂着眸子,竟然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刚刚……竟然羡慕你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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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有点不对劲。”李自圆道。

“我他妈真想把你从手机里揪出来揍一顿!”时靖在诊室里踱步,忍不住踹了垃圾桶一脚,“你怎么能跟他说我是因为揍了那个变态才被开除的?!”

“教官就是这么说的啊,操,我们当时又不知道你是去……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让他存你的照片。”

见时靖火冒三丈的样子,医生干脆让他进了隔壁的发泄室,那里隔音很好,还有个沙袋,是供来访者肆意宣泄情绪的地方。

时靖喷了李自圆一通,挂了电话后并没有碰沙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宁知摧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站了起来,视线在医生和时靖之间来回移动,看到时靖那副明显压抑着火气的样子,舔了舔上唇:“哥哥,你们……”

“回家吧。”时靖一把揽过他的腰,“回家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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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摧第一次梦遗是在十四岁。

他梦到时靖捏着他的脸亲他,亲得很凶,另一只手拍打他的屁股,骂他是个浪荡的坏孩子。

醒来时,他的下体湿了一片,除了自己射出的精液,连屁股也有些湿。

他想着时靖和他说过的每句话,想着时靖殴打他养父时愤怒的粗喘,想着他用这样的声音和这样的喘息在他身上驰骋。一边想着,他一边伸手揉着穴眼,在床单上胡乱地蹭阴茎,又蹭射了一次。

当时,他已经被叔父接回家收养,不敢让他们发现,自己偷偷地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洗了。

他曾经求叔父让他见见时靖,但是叔父似乎始终觉得他被卖给一个老变态是件丢人的事,下了决心让他和过往断绝联系。

后来他被送到私立中学住宿,带走了一张照片他拜托婶婶匿名给时靖送了锦旗,于是民警给时靖拍了这张照片,也给了宁知摧一份。

这张照片成了宁知摧每晚入睡前自慰的精神养料,照片里的时靖有多光彩,他就觉得自己有多见不得光。

这样见不得光的隐秘情事,在宁知摧十七岁那年被迫摊开在阳光下。

舍友拉开了他的床帘,把他拽下床,一边踹他一边嬉笑着骂他“玩屁股的同性恋”“好恶心”“变态”,又想抢他手里的照片。

他把舍友的手咬得鲜血淋漓,在事态更严重之前,宿管来了,制止了这场霸凌,但也让他的事情在整所学校里曝光了。

叔父一家明面上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背地里欣喜于这个烫手山芋自己出了问题,迫不及待地想把他送出国。

宁知摧不愿意,可是叔父用时靖威胁他,“那个警校生打人的事是我压下去的,我也能再给它翻起来。”

于是他答应了,只要求去见时靖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没见着,却让他以为自己是个罪人。

时靖救了他,因为救他,被他连累得再也当不了警察。

那个举报时靖的人,除了他的叔父,还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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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把宁知摧送到国外做问题少年心理治疗。

然而那地方的教官们心理问题恐怕更严重,对像宁知摧这样没人管的“病人”动辄打骂,在知道宁知摧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