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同陌路。”
沈冥清的眸光幽深晦涩,冰冷地注视着她,“就像你今日这般?”
循柔微微地转了一下头,“对。”
沈冥清望向窗外,身体的欢愉尚存,前一刻还是百般缠绵,下一瞬又是骤然脱身,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为何她能做到如此决绝?
早已猜到的事,由她亲口说出,仍叫人心如刀绞。
她忽然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沈冥清转过眼去,循柔将他的手拉了过来,翻过来看了看,上面有好几个细小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她用帕子给他系了一下,“表哥怎么把手弄成这样?身体是自己的,旁人可不会心疼。”
沈冥清垂下眼眸,看着缠在手上丝帕,她要是心疼他,怎会如此折磨他?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循柔的注视下说道:“既然是最后一次,总要让我满意了才行。”
他还想怎么个满意法儿,循柔这会儿身上还有些酸痛,“表哥别太过分了,适可而止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么?”
沈冥清直直地看着她道:“商人粗鄙,只知金银不识道理,劳烦郡主来教教我什么叫适可而止。”
循柔抿了抿唇,忽然伸手去推他。
沈冥清顿了顿,随着她的力道往后倒去。
她提起裙子,跨上了狭窄的美人榻,按住他的胸膛,咬牙道:“表哥既然这么想伺候我,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有脚步声响起。
高成业走上二楼,快到门口时,停下脚步,整了整发冠衣袍,见没有不妥之处,就继续走了过去。
看到掩起的房门,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又觉得这里过于安静了,这才发觉上了二层后没有看到侍女,也没了丝竹管弦之声,安静得像没有人一般。
他推门进去,没有看到人,“郡主?”
几息后,屏风后面传来了一声回应。
高成业向屏风走去,疑惑地问道:“郡主怎么在屏风后面?而且屋里竟然也没有侍女伺候,如此怠慢,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我这就去问问他们是怎么伺候的?”
“世子且慢。”循柔平稳着气息说道:“适才我忽然有些困倦,就让她们全都下去了,想一个人在这儿歇一会儿。”
“原来是这样。” 高成业点了点头,又开口解释道:“我刚刚去换衣裳,忽然酒意上头,在下面喝了一碗解酒汤,这才回来得晚了些,郡主莫怪。”
沈冥清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循柔瞥了他一眼,他还好意思讽刺别人,这会儿她和他衣冠不整地躲在屏风后面,就差被人捉奸在床了。
她的声音愈发柔婉,“不要紧,世子若是还有酒意,不妨去歇一会儿,我也有点乏力,想再躺会儿。半个时辰后再下画舫吧,天太黑了,路不好走。”
高成业一听,正合他的心意, “郡主说得是,你再好好歇一会儿,我们半个时候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