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转身,忽然见窗子开着,于是走过去替她把窗子关上,好让郡主看出他的体贴。可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气,顿时叫人筋酥骨软,就好像是……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循柔叫了他一声,高成业回了回神,把窗子关了起来,“夜间起风,郡主小心着凉。”
循柔推开杵在身旁的火热身躯,“有劳世子了。”
高成业听着她略微沙哑的声音,身子瞬间酥了一半,暗想难道是他刚才没有泻完火,才会觉得她这会儿的声音像极了鱼水之欢后的慵懒妩媚。
他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想到方才那个美人,便不再停留,脚步多了分急切地往外走去。
沈冥清头一次这么嫉妒一个人,高成业不过是有个好的出身,就能光明正大地娶她过门,不需要有远见卓识,也不见得品貌出众,只因家世相当。
沈冥清感觉到寒意侵袭,不由得抱紧了她,柔软而温暖的身子让他得到片刻安宁,他一点点收拢力道,想用这点温暖来填补空洞的心。
循柔离开时,穿上了一件宽大的披风,莲步轻移地走上了岸。
唇上的口脂重新抹过,嫣红之中透着淡淡的紫,让沈冥清想起了中秋的那个晚上,那时他觉得可以长久地留住她,哪知到头来仍是两手空空。
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平生第一次尝到肝肠寸断却又无能为力的滋味。
沈冥清紧紧地攥着手,丝帕被染上点点猩红。
只能看着那辆马车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
他可以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但又该拿什么留住她??
第62章
温热的水漫过雪白的肩头, 循柔阖着眼,缓缓地往后仰去,身上的酸痛终于得到了舒缓, 纤细的藕臂搭在边沿,点点红痕如雪地红梅, 柔艳异常。
思绪渐渐地飘远, 回想起画舫上的一幕幕, 除了几声抑制不住的闷哼,他几乎全程都闷不吭声,好像要将所有的愤懑与痛楚全都发泄在这场缠绵之中。
她觉得他有一瞬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又硬生生地拼命忍着,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面上还在强撑着体面。
他那时想做什么?想不想把她剥皮抽筋, 又或者是敲断她的脊骨, 打断她的手脚, 让她全身心地爱着他,依恋着他, 到那时他尽可以报复回来。
循柔抬手撩了撩水,幽幽一叹,将脸颊枕在了手臂上,潮湿的乌发贴着纤薄的雪背, 像一只勾魂夺魄的水妖。
在她穿戴整齐,准备下船时,他平静地说了句,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是他先动心起念, 所以今日的一切是他活该, 但以后不会了, 他不会再让她摆布,成为她口中的阿郎。
谁愿意当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阿郎。
她既然能如此果决,他也会断个干脆。
他没有看她,她也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好。
表哥不是大度的人,这一点循柔深有体会,这次他能想开也好,及时止损的道理他比她明白。
循柔站起身,水珠从白皙的肌肤上纷纷滚落,一只玉足踏了出去,拢起轻薄柔软的衣衫。
算着时间,也就这几日了,表哥还有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情要处理,她帮不上忙,不该再去添乱。
只是那位金小姐怎么到如今也没个动静,难道英雄救美的戏码还不足以叩开心房?明明在剧情里,这位小姐是一眼沦陷,非君不嫁,如今又添了一段纠葛,不是更为顺理成章?
难道是她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金慧珠当然没有忘记灵秀山庄的那个男子,甚至她近来茶不思饭不想,梦里都是那天在水中,他紧紧地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