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兰地,“或许您应该和您母亲――”

“她现在比我父亲还要疯狂,如果她今天也来了的话,一定会撕开我的裙子,再把我推到您怀里。”莱蒙托娃小姐将酒一饮而尽,“您知道吗?爸爸有好几次想要卖掉一些股票,但她都不允许他卖,她如今也在看《金融观察》一类的报纸,把那上面的话像《圣经》上的真言一样崇拜,而那份报纸说等到巴拿马运河落成的时候,巴黎证券交易所的所有股票价格都要至少翻一番。卖掉股票?这真是发了疯,她才不允许他做这种傻事呢!她说爸爸是个孬种,只有愚蠢的老头子和胆小鬼才会放弃发财的好机会……这些该死的垃圾报纸和广告每天都在吹嘘着令人沉醉的梦话,把我们家的房子都要淹没了。”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用一种优雅的态度向吕西安道谢,“您瞧我,一说起来就说个没完……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或许您不该帮我父亲的,我――”

“我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您。”吕西安握了握她的手,“在我看来,您比您的父亲要强上一百倍。如果您遇到什么困难的话,我很乐意帮您排忧解难。”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们都知道,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再给您添麻烦了。”她向吕西安告别,“无论如何,请您别再给我父亲办任何事了,如果他再来找您,看在我的份上,请您把他赶出去。”

当她离开之后,吕西安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呆坐了许久。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些怀疑,好奇如果他把自己关于股票市场必然崩溃的看法告诉对方,那么莱蒙托夫将军还会不会坚持要买海外银行的股票?想必还是会买的,这老家伙已经被贪婪冲昏了头脑,就像如今正在市场里发狂的成千上万的赌徒一样。

但当这天晚上和阿尔方斯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阿尔方斯。“海外银行的股票不会下跌的,对吧?”他希望能得到阿尔方斯的一句保证,至少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任何股票都有概率下跌。”阿尔方斯一边翻看晚报,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