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祁渊眼帘微抬:“你先吃。”走去门外,接电话。

沈逸矜松了脊背,举起筷子,挑了块鱼肉,入口细腻,是她从来没吃过的鱼。

最终那顿饭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连协商谈判也没有,只不过男人抽的烟比吃的菜多。

沈逸矜能理解。

这场联姻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越是豪的门越是把利益看得重,婚姻都可以拿来做交易,还指望什么感情?

所以,苏家逃了新娘,提出换个人,祁家都没有表示反对。

但祁渊不是没脾气的人,昨晚婚礼晚了两个小时,他把祁苏两家合作的项目,苏家的占有股削减了好几个点,逼得苏家“丧权辱国”,签下“不平等条约”,才开始了婚礼。

“这叫什么鱼?”沈逸矜问对座的人。

风从左窗户穿过右窗户,留下紫藤花的香气缠绕在餐桌上,淡雅,和气。

祁渊修长的手指间燃着一支烟,长时间没有抽,烟灰自动蓄下一截,被风吹散在桌角。

“鲥鱼。”

“什么鱼?”

沈逸矜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