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却没有笑,给她揉了揉肚子,说:“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你看这小东西多会凑热闹,知道我们今天办婚礼,着急折腾你,等真的生下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哪有你这么做爸爸的?”沈逸矜靠着他,抓过他的手捏了下,“孩子有灵性的,他才来,你别这么说他,他听得懂的,会伤心的。”
祁渊:“……”
*
快到老宅时,在最后一个分岔路口,那里等着一辆花轿和仪仗队,还有很多翘首以盼的亲友。
车队停下,祁渊先下了车,吴妈一身红色喜服迎上来,旁边跟着个老中医。
老中医是老太太的私人医生,祁渊担心沈逸矜,先前打了电话回来,让人在这等着了。
这会老中医上车,给沈逸矜把了脉,又望闻问切了一番,对祁渊笑着说:“恭喜先生,太太的确是有喜了。”
消息一传出,所有人都振奋了。
只有祁渊,说不上来高兴还是不高兴,脸上表情难以名状。
因为比起自己做爸爸这件事,他更担心沈逸矜,看她脸色又比之前白了很多,他心里想的是,这孩子刚来就这么折腾人了,以后还得了。
沈逸矜看穿他,睨他一眼:“别乱想了好嘛,是我怀孕,又不是你怀孕,你瞎想个什么?”
祁渊这才挤了笑出来,让老中医开个药方给沈逸矜。
吴妈笑着走到车前,给沈逸矜头顶上盖上了香槟色的头巾,背她下车,送她上花轿。
祁渊站在旁边,扶住人,叮嘱吴妈:“动作轻一点,别硌着她的肚子。”
吴妈笑他:“先生,你放松一点吧,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生大病,别担心了。”
“再说一遍。”祁渊眸色倏地冷下去。
吴妈连忙给自己嘴巴贴上封条,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