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白眼狼,白眼狼怎么可能有好心可怜他们?”
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家,又说,“我们的家我也不要他进来,不想污染家里的空气。”
祁渊这才笑了,放了心。
苏瑞林电梯到达楼层后,就见祁渊和沈逸矜站在门口。他老着脸说:“怎么了?都不进去?忘了钥匙了?”
沈逸矜被他的笑话说笑了,正想接话,祁渊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挡在她前面,开了口:“苏先生,我们还在打官司,原告被告见面很不合适,你有什么事最好找我的律师说。”
苏瑞林些微尴尬,但他脸皮厚,手里提着一挂香蕉,绕过祁渊,双手送到沈逸矜面前,说:“矜矜,你搬了新家,我一直没机会来看看,这不来了嘛。”
沈逸矜往后让了下,没接:“苏先生,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早就不需要这套虚伪了,不是吗?”
语气和祁渊一样,冷漠,疏离。
苏瑞林原想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面前两人一点也不讲情面,连门都不让他进。
他看看祁渊,又看看沈逸矜,一向傲慢的头终于垂了下去:“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矜矜家的那笔钱我拿来也就买了那块地,并没有用来享受,你们要就拿去吧。”
人要脸,树要皮,苏瑞林心知自己官司输定了,但话还是要说得大方漂亮。
但祁渊并不领情,也懒得再废话,丢了句“法院见”,拉起沈逸矜的手就往电梯走去,他们要下楼去散步。
苏瑞林一见,心急了,转身想拦他们,可他的脚踝一拐,不小心崴了下,连带着另条腿也失去了平衡,两条腿“扑通”一声,竟以跪的姿势摔下去了。
祁渊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对方,笑着说:“苏先生,大可不必。”
苏瑞林又窘又急,抓住祁渊的衣袖,反倒破罐子破摔,膝盖往下一压,不肯起来了。
他声音变了腔调,乞求道:“祁先生,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家别墅烧成那样,你不会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吧?”
祁渊冷笑了声:“实话给你,我还真没有。”说完,甩开对方的手,摸手机打电话。
沈逸矜往前两步,将苏瑞林扶起来,说:“何必呢,你自己也说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这样子让大家难堪。”
但是苏瑞林一想到自己要蹲大牢,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抓住沈逸矜的胳膊,哀求道:“矜矜啊,你说我对你不好,可我也没把你饿着冻着,缺胳膊少腿是不是?你看你现在跟了祁先生,那不也是我的一份功劳吗?你要的钱我都给你,我只求你撤诉好不好?”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永远站在自己的角度,永远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即使低声下气,即使悔恨妥协,也全是为了利益,而不是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沈逸矜从对方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语气冷静:“苏瑞林,我打官司为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公道,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