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林以抚养她的名义占了她父母所有的遗产,但这些钱却并没有用来抚养沈逸矜,相反他们一家还对沈逸矜的精神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幸好沈逸矜自身对生存的态度是积极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逸矜要讨的公道便是这个,但显然苏瑞林根本不懂,眼里只看到钱。

祁渊拉开沈逸矜,将她挡到身后,对苏瑞林说:“苏先生,这已经不是钱的事了,你如果一直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那就等法院教你做人吧。”

“我认识到了,我认识到了。”苏瑞林见他们两人态度坚决,心里更急了,“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们撤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沈逸矜无药可救地摇了摇头,好言劝了几句,叫苏瑞林回去,可苏瑞林怎么肯?他手里提着香蕉,左拦沈逸矜,右求祁渊,一定要他们答应了撤诉才肯走。

好在祁渊打了电话,很快几个保安上来,由不得苏瑞林的死皮赖脸,几人架起他拖进电梯,送下楼去了。

楼道上的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

只不过到年底,最终判决要下放的时候,沈逸矜还是提前去法院撤了诉,给苏家留了条出路。

苏家三个人自从搬进老小区之后,家里就没有太平过。

贫贱夫妻百事哀,苏瑞林和陈宜兰整天在家吵,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吵上一天,互相指责对方。

后来苏瑞林被逼得没办法在超市找了份工作,肉禽柜台上宰杀鸡鸭,剁肉剁骨头的那种。却有一天剁猪蹄的时候,眼一黑,刀子下偏了,把自己手指齐齐剁了,鲜血流了一地,人痛得要死。

超市的同事立即送他去了医院,还算缝合得及时,手指头抢救回来了,养些日子不影响生活。

只是那眼一黑是个大问题。

小血验到大血,局部检查又做到全身检查,苏瑞林被查出了恶性肿瘤。原发在肝脏上,但脾、肺和胃都有不同程度的转移和扩散,而且发现得太晚了,无法实施手术,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只有靠药物扼制癌细胞的生长,尽量延长生命。

苏瑞林仿佛尝到了死亡的味道,内心极度恐慌。

苏家别墅烧了,但地皮还在,苏瑞林为了钱治病,低价把地皮卖了。可没想到钱到手之后,陈宜兰把钱全部存进了自己账户,一分也没给苏瑞林。

她认为,苏瑞林这癌症死定了,再花多少钱都是白搭。等苏瑞林死了之后,她还得过日子,这钱她要留着防老。

苏瑞林气得要死,两个人在家又吵,吵到苏瑞林眼又发黑,陈宜兰也不送他去医院,让他等死。

苏萱萱看着自己的父母,觉得没意思,又离家出走了。

她做事总是这样有一出是一出,从来不计后果。但是她本质是个寄生虫的性格,会觉得自己再怎么任性,都会有人没底线地包容她。

而她却忘了,这个没底线包容她的只是她的父母而已。

苏萱萱在酒吧认识了一个老板,一来二去,给人做了小三。对方老婆得知后,找到苏萱萱,追着她打了一条街,最后将人体无完肤地丢到了小区门口。

那时候,苏瑞林身体已经不太行了,连夜和陈宜兰带了苏萱萱搬了家,搬出了市区,在郊外找了个私房,暂时住下了。

沈逸矜得知这些后,和祁渊唏嘘了一阵,最终做了撤诉的决定,还请了医生去给苏瑞林看病。

苏瑞林到了这时候,才活出人味来,看清了世态炎凉,主动将西江郡的股份一次都转让给了沈逸矜,将心债全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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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除夕,祁渊和沈逸矜去了老宅,陪老太太过年。

偌大的古建筑群处处张灯结彩,佣人们忙忙碌碌,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