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他的两根头发鼓足了劲大口吹气,可是祁渊手指捏得紧紧的,没吹得动。

祁渊眼神阴戾:“敢不稀罕我?”

沈逸矜转身跑,房门被男人堵上了,往哪里跑?

两人玩闹一阵,整理物品的速度又慢下来了。

后来,祁渊将琥珀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比了比,说:“给我换条编织绳,我要戴,戴一辈子。”

沈逸矜不太确定:“戴一辈子?你是祁渊诶。”

“我是祁渊怎么了?”祁渊晃了晃手腕上的红手链,“我这不也戴着吗?”

沈逸矜看着他笑,说了声好:“我再找找还有没有什么链子,给你脚上也来一根,这样全身都绑上了,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

祁渊听着,意有所指地问:“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才能成为你的人吗?”

沈逸矜笑:“生活要有仪式感嘛。”

祁渊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看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条狗链子,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想用这个绑我吧?”

“我觉得不错诶。”

“……”

*

回榆城那天,两人一起去了梓谷寺,去后山拜别了沈父沈母。

祁渊跪在二老的衣冠冢前,神情肃穆又认真,他说:“爸,妈,放心吧,矜矜就交给我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沈逸矜看着他:“……”

怎么就叫得这么顺口呢?

走得时候,弘慈法师和他们一起走。

弘慈法师联系了榆城的一座寺庙,准备去那挂单。

他年事已高,已知天命,剩余的人生只想离沈逸矜近一点。

佛法无边,他出了家,六根已断,但佛渡众生,宽容,仁让,他如今只想渡沈逸矜一人。

私人飞机到榆城,祁渊和沈逸矜先送弘慈法师去了寿安寺,那寺正好离枕荷公馆不远,两人将弘慈法师安顿好了,便去老宅陪老太太吃饭。

老太太可劲儿高兴。

看着一对年轻人手腕上的同款红色情侣手链,笑了祁渊好久。

她说:“矜矜看着柔弱,却把你训得服服帖帖,所以老话说,一物降一物,一点儿也没错。”

祁渊挑眉,看去旁边那张柔媚的巴掌脸,认命地叹了叹息。

沈逸矜挽着老太太的胳膊,笑着说:“我哪里训得了他,我那都是借着奶奶的光。”

哄得老太太大声笑:“好,好,他敢对你一点点不好,尽管来告诉我。”

祁渊皱眉,眼神凶狠:“得,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老太太拍着沈逸矜手背,笑得更大声了。

*

两人回来榆城,就像从避世山谷里回归人类社会一样,生活气息,环境,方式,全都要重新回个味。

祁渊还行,他一向处事能力强,一回来就调整过来了。沈逸矜脱离得时间有点久,事情又多,人就显得有点儿忙乱。

祁渊送到她建材城,下车时,拉住她的手,说:“别急,一件一件来。”

沈逸矜回他一个笑:“放心吧,我能处理。”

眼见刘司机拉开了车门,她拎起手提包,示意男人放开她的手,谁知祁渊却反而更用力地拉住了她,还把她拉近了。

沈逸矜以为他有话说,好奇地抬眸看他。

下一秒,男人抬起臀部,隔着中控台,倾过上半身就将她摁在座椅上,一点反应也没给,就吻了下去。

刘司机站在车旁,赶忙轻手关上门,第一次面对老板这么热血的举动,说不清楚戳中了哪里的笑点,使得他仰头朝天笑了几笑。

车里两人缠绵了好一会才分开,祁渊拇指轻轻揉捏面前的红唇,给她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