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祁渊去年设计她做新娘,拍宣传片那件事。

祁渊在她身上的手臂一紧,湿热的唇覆上她,哑沉的声音不停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太不懂爱,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原谅我……”

沈逸矜浅浅笑了下,回吻他:“傻瓜,我们扯平了好不好?你一次,我一次,很公平。”

谁知道,祁渊脊背一直,翻脸比翻书快:“不公平。”

沈逸矜:“……”

祁渊说:“去年那事,虽然是我坑了你,是我的一厢情愿,但也是我爱你的证明,你承认不?”

沈逸矜感觉他正在下套,可见他说得认真,一时猜不到他的想法,警惕地朝他眨了眨眼。

祁渊笑着轻啄了下她的眼睛,继续说:“那这一回,虽然是你坑了我,但是结果也证明了我爱你,是不是?”

沈逸矜笑了:“所以呢?”

“所以两次都是论证了同一个结果,对我而言哪来的公平?”

狗男人真不愧是阴谋算计里的一把好手,明明锱铢必较,却被他说出一番道理,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怎样才能公平呢?”

不等她询问,沈逸矜后腰上已然覆上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热量,她抓过一个抱枕抱怀里,哼唧了声,早就没力气反抗了。

*

十一过后,沈逸矜做了个决定,回榆城。

虽然她理想的生活状态便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考虑到祁渊,她心里很清楚,她的咸鱼生活不可能一直下去。

两个人相爱,绝不是让一方一味地付出,一味地妥协,她也需要适当地让步和妥协,这样爱情才能够长长久久。

沈逸矜去了她的别墅,将父母的遗物重新归置了一番,准备带一部分回榆城。

祁渊帮她收拾,看到她小时候的衣服,莫名的亲切。

他将一件粉红的蓬蓬纱裙抓手上揉了揉,笑着说:“真想抱抱小时候的你。”随即走到沈逸矜身边,将她一捞,抱离了地面。

沈逸矜随手抓起一个毛绒玩偶,往他怀里塞:“抱这个,我小时候和这差不多。”

“那怎么能一样?手感完全不同。”

祁渊手指蔫坏,作恶多端,沈逸矜叫着“色.狼”挣扎着逃跑了。

空荡荡的房屋回音很重,一波一波的笑声从窗户里传出,屋前的树木莎啦啦一阵狂舞。

祁渊提议说:“我们把这套房子装修一下吧。”

沈逸矜点头:“我也想啊,我设计稿都打好了,但是装修了不住人,房子很容易就坏了。”

“请个佣人在这里打理不就行了,我槿花巷那房子不就打理得很好?想回来住随时都可以,很方便。”

“那样花钱太多了,我舍不得。”

“这笔钱我来出。”祁渊眸底幽转,笑意明朗,“这房子是你的,装修我来,以后我住进来,也好理直气壮一点。”

沈逸矜笑:“你现在还不够理直气壮吗?”

祁渊拖长音调,意味深长:“没有名分啊。”

他让施一诺探口风,结果反被坑了一回,他再不要相信别人了。

不过他冷静下来,也能清楚地摸到沈逸矜的心思,她是爱他的,她要嫁人也只会嫁他,但她就是慢性子,他必须给她足够的时间。

不过嘛,偶尔旁敲侧击抽上一鞭子,提醒提醒她,祁渊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沈逸矜听出来了,看着他笑了会,暂时没接话。

沈母的画作特别多,她生前曾有个愿望想开一个个人画展,只是没实现,人就没了。

是个遗憾。

沈逸矜挑了几幅有纪念意义的画准备带走,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