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你,我很黏人的,一旦被我黏上,你以后休想再甩得开我。”

“好啊,我也忘了告诉你,我最喜欢被人黏了,尤其喜欢被我的宝贝黏。”

祁渊吻了吻她,“以后半夜我上厕所,也把你别在裤腰带上带去,好不好?”

这回轮到沈逸矜笑了,她勾了勾他睡裤上的松紧带:“别得住我嘛?”

“大可试试。”

祁渊双腿夹住她,两人诨闹了一阵。

沈逸矜抓到他的手,发现他手里也戴上了一串手链,和她的一样,也是红绳编的,中间坠着的是一把金锁,和她的金钥匙是一对。

她“咦”了声,在祁渊怀里,将两人的手腕并在一起,左看右看,一连问了好多问题:“你什么时候买的金锁金钥匙?这红绳又是什么时候编的?昨天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祁渊诡秘一笑,大手包裹她的小手,将两人的手链互相蹭了蹭,才慢慢解释:“这对金锁金钥匙是我来柠城前,外婆给我的,她要我务必追到你,把这个送给你。”

沈逸矜心里欢喜,感叹了声:“外婆真好,谢谢外婆。”

祁渊接着说:“红绳你知道的,是弘慈给的,我拿到手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就没说。”

沈逸矜被他自吹“绝妙”的主意逗笑了,奖赏地亲了他一下:“太惊喜了,我好喜欢。”

祁渊宠溺地笑,回她更绵长的吻。

沈逸矜推着他,手指抵在他唇角,不给亲:“那你是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祁渊顺势咬住她的手指,含在唇边厮磨。

昨天出了梓谷寺,他便悄悄将红绳和金锁金钥匙交给了跟班,让人去办了。夜里,又那么巧,送来的时候,沈逸矜正好洗澡,他收到之后就藏了起来,沈逸矜自然也就不知道。

后来趁她睡着了,他才偷偷起来,给她戴上。

可就是没人知道,他戴得有多紧张。

沈逸矜睡觉不安分,总喜欢动来动去,不吃药的情况下,特别容易惊醒。

这手链编得扣有点复杂,是他要求最难解的,想沈逸矜戴上了就再解不下来。只是没想到还没难住沈逸矜,先难住了他自己。

当时他捏住她的手,偷偷摸摸戴了好几次才戴上手腕,要拉扣的时候,因为太复杂,收缩时要一点点挪,而沈逸矜很不配合,一会动一下,一会动一下,好像下一秒就会醒。

祁渊的手都哆嗦了,觉得自己从来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

还好,看现在宝贝儿的反应,惊喜的效果达到了,那一切便都值得。

“那为什么把金钥匙给我,而你是金锁呢?”沈逸矜摇了摇手链,晃得金钥匙一片金光闪闪。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把钥匙撬了我这把锁嘛,不然我到现在还没有生窍。”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钥匙,我才是那个被撬得呢。”

祁渊笑着,抚过她脸颊,亲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尖,捉到她的唇瓣,手指扣进她的手指,将之压过头顶,更深地吻下去。

两人手链上的金器互相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像两只小动物,在阳光肆洒的森林纵情追逐,嬉闹。

*

两人在柠城乐不思蜀。

祁渊带着沈逸矜将自己小时候活动过的地方几乎都走了一遍。

槿花巷巷口以前打篮球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停车场,沈逸矜看着满眼的车,表示遗憾。

“我好想看你打篮球,把自己错过的东西都补回来。”

沈逸矜觉得自己小时候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祁渊打球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