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重一点。”
他闷哼了声,默上眼。
不多会,冷逸的脸开始不可控得泛红,渐渐得,耳根、脖颈绵延的红如开了春的山脉一样,层峦叠嶂。
沈逸矜靠近他,像是欣赏一幅动感的画卷。
另只手按在他心口上,顺着他的意,跟上他的频率感受着他。
男人动情的样子,张力又性感,同时又是将他最脆弱和敏感的一面坦诚于她。
沈逸矜吻了下他的喉结,看着他滚动。
轻重缓急,灯影暧昧。
祁渊伸过一只臂膀穿过枕头,半搂住人,覆在她肌肤上的掌心,滚烫里渐渐收紧。
时光像是停在了这一刻,无限拉长。
沈逸矜有时候想,她不敢学开车,是小时候那场车祸带给她巨大的阴影,同时让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份掌控速度的能力。
但是和祁渊在一起,尤其这种时刻,她又会觉得自己没有很差,她也能有一份很好的掌控力,不论上天,还是下海,她都无所不能。
感觉上来的时候,祁渊眼睛里充了血丝,额头青筋暴露,急促的呼吸丝毫没有克制,回荡在沈逸矜耳边,像汹涌的海水冲上沙滩,一层一层,激荡人的心绪。
抵死缠绵的一夜……
*
第二天早上,沈逸矜醒来,身边空了,余温似乎还在,但人已经不见。
心情有点儿低落。
她抬手伸过额头,捋了下凌乱的头发,手腕上一道红色特别显眼。
定睛看了看,那是一根红绳编成的手链,中间坠着一只金钥匙。
沈逸矜一下子坐起身,抬手晃了晃,那金钥匙闪出一片精致的光芒。
要是没记错,这根红绳是弘慈法师昨天送给祁渊的,总共有两根,是月老祠受过供奉的。
她当时想直接系手腕上,祁渊却说等等,可没想到他的“等等”是将之编成了手链,还串上了一只金钥匙。
这份惊喜瞬间又让她心情变好了。
正准备起床,耳边传来脚步声,沈逸矜迅速躺回被窝里,面朝墙壁,装睡。
脚步声很轻,要不是醒着,她几乎听不到。
身后被子轻轻被掀开一角,有人横躺进来,一片温热的触感靠上她的后背,手臂环过她的手臂,暖意顿时包围了她。
四散乱垂的头发被温柔地拨开,一点湿濡啄在她肩骨上,轻得像羽毛轻拂,还有渐渐往下的趋势。
侵占之处,换来片片酥麻的颤意。
沈逸矜再忍不住,抖了抖肩膀,笑着转过身来。
“宝贝,早安。”祁渊唤了声。
宠溺至极。
沈逸矜往他怀里钻了钻,一早上这心情跌跌撞撞,一声“宝贝”让她心里莫名想哭。
“你是第三个叫我宝贝的人。”
从小只有爸爸妈妈叫过她“宝贝”,车祸之后,她成了孤儿,再没人宝贝她。
祁渊拥紧她,亲吻她,喃喃不停地连叫了很多声“宝贝”。
他说:“你还有三个人叫过你宝贝呢,可我只叫过你一个。宝贝,你是我唯一的宝贝,除了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宝贝,宝贝,宝贝……”
沈逸矜被他叫得脸热,心跳激烈。
爸爸妈妈叫她“宝贝”,那是天然的亲情,更多的感觉是一种称呼,可是祁渊叫起来,声音又沉又哑,带着狎昵和宠溺,连声叫更像是在人心尖儿踩着点跳舞一样。
整个人都被叫酥了。
两人相拥,紧密地纠缠,男人的唇吻在她白皙的额头,在她眉心用力嘬了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啵”,烙上一个红红的唇印。
沈逸矜迷蒙着双眼,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