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格局和她小时候住的那个家大同小异,装修风格也差不多,米白的格子窗,碎花别致的窗帘,家具老旧了,却在包边和角柱上有着时代鲜明的简约式线条,是二十几年前比较流行的田园清新风。
旧物很多,空间有些局促,窗台边有一架老式的钢琴,盖着红色的绒布特别显眼。
祁渊的房间在二楼,窗户朝北,和沈逸矜小时候的房间是同个位置,就连床靠墙也是同一个方向。
不过祁渊房里的家具比沈逸矜的多得多,书桌书柜,还有衣柜,五斗柜,沿着墙壁形成一个“L”型,里面衣服、物品塞得满满当当。
毕竟这是祁渊住了14年的家,承载了他整个童年,东西多得可想而知。
小时候的祁渊住这里,不觉得小,现在的他往里面一站,空间顿时逼仄,床与柜子中间的空地只够放他一双长腿,他要动一动,便只能小步子挪动,缩手缩脚的,很委屈。
沈逸矜看着他笑:“有点难以想象,这么小的一个房间是怎么长出你这么高的一个人来的。”
祁渊扬了扬头,灯影下,扬出一片桀骜的光:“我就是一块金子,不论什么环境都阻挡不了我发光。”
沈逸矜笑:“金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金子”?”
祁渊眸色幽沉地望她一眼,凑近了,抬起下颌,贴到她耳颈处,压着气音说:“今晚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败絮。”
沈逸矜脸上倏地一红,别过脑袋去了。
每每遇到这种时候,她总要气一气自己,男人情话又多又撩,她阻止不了他,可自己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免疫能力,总是被他一句话就撩起。
这一撩起,就是不可控的脸上热烫,发红,像是自己最柔软的一面落在了男人掌心里,被拿捏住了。
沈逸矜有些羞恼,转过身去翻桌上的东西,不再理会祁渊。
偏偏祁渊就喜欢看她动了情的小模样,含羞带怯,又痴缠恼恨,白皙细腻的肌肤里透出薄薄一层红,灯下便有了晶莹剔透的光芒,像只玉瓷,易碎又宝贝。
他靠近她,将她揽进怀里,亲昵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