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柏嘉良,你想要用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亲昵感牵绊住这只喜怒无常的猛兽是何等错误的行为,或许只是昨晚的晚风较为柔和,聊天的时候你的神色情感过于真挚,又或许是她偶尔也想暴露一下自己的柔软,才短暂的信任了你。
而一旦你失信,猛兽的獠牙瞬间就亮了出来。
这不是秦唯西,这是那个传言中残酷暴虐喜怒无常的帝国摄政王!
见她不回答,秦含墨却又骤然抽刀半分,隐隐的杀意甚至已经锁定了她的咽喉。
“给本王一个理由。”声音中的杀意几乎已经凝成了实质。
“因为如果真的是那种异常的话,恐怕只有我能解决,”柏嘉良收拢心神,语速极快,“甚至,有可能我也解决不了,只能尽量让它变好一点。”
“它?”秦含墨蹙眉,“它是谁?”
“这个世界。”柏嘉良毫不犹豫地回答。
“哈。”摄政王殿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却并未再抽刀。
柏嘉良能看出她在犹豫,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斟酌着言辞。
对于这样的猛兽而言,这个时候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而是要强调自己的价值。
“你能感受得到我的特殊,”她上前,将自己的手腕贴在了秦含墨小臂上,轻声道,“我的躯体是武圣级别,但我体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能量,没有任何一种封印的术法能做到这样,哪怕是大魔导师。”
“我很特殊,是你也想不明白的特殊,所以,”她越靠越近,凝视着秦含墨的侧脸,“抱歉,但再相信我一次,好么?”
秦含墨沉默不言,又过了好一会,她身体微微一颤,喉咙里骤然吐出一声不知为何的闷哼。
她蹙眉,心情极为糟糕地收刀,合眸,又用力睁开,杀意赫然已经消失。
“你需要什么。”她转身回到高椅上坐下。
“钱,如果可以再要一匹马。”柏嘉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马可以,钱要多少。”秦含墨声音依然是冰冷的。
“够我伪装成一个逃亡的小贵族就行,”柏嘉良眨了眨眼睛,轻笑,“有身份更好办事些。”
“我可以再给你一张落魄贵族的身份证明,具体身份是一个不可继承爵位的男爵的女儿,贵族爵位是骑士,够了吗?”
“差不多差不多。”柏嘉良点头如捣蒜,相当欣喜。
“稍等一会。”秦含墨点点头,又凝视着柏嘉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唇瓣微微翕张,却还是没说出来那句话。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
主帐里终于下了军令,大军迅速收拾起了军营和口粮,准备开拔。
可在城门口刚开时,就有一人一骑快马出了城门,直奔东方阿提拉公国方向而去。马是一匹肩高一米七的高头大马,毛发油光水滑,哪怕是外行人看一眼也知道是匹得之不易的良驹。而马上的骑士披了一声黑袍,巨大的兜帽将脸笼在了暗中,根本看不出是何身份。
秦含墨已经上了马,巡视着军营,马背上的她依然是那副慵懒悠哉的模样,偶尔扣扣马腹,示意骏马转向东方。
“你不希望我杀她,对吧?”她一只手探进黑袍,轻轻按在了小腹上,低声道,“不然那么用力踢我一下干嘛,嗯?”
她话音刚落,掩在面具下的神色又是一紧,眉心紧蹙。
刚才又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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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是要出城的,您进城是要干嘛?”守卫小队的队长严肃而警惕地盯着牵着马的人,反复查看那张骑士身份证明,却又找不到任何异样。
柏嘉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