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鼓巷只有小馄饨铺有。”
“小川说你爱喝,让我进的。不是本地的牌子,运输费不便宜呢。”岳明心忽然想起什么,“你妈妈今天没去上班吗?刚刚还过来和我说,家里好像遭了贼。”
甄稚听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和岳明心急匆匆告了别,汽水也顾不得喝,赶紧小跑着往家里走。
“报警!现在就报警!”
才迈进院子,陈留芳尖利的嗓音就划破空气,从隔壁卧室传过来。
她把父母卧室的房门推开一条缝,悄悄站在门外看。房间里并不凌乱,印着大红牡丹的床单上敞着一只漆匣子。
那是陈留芳的首饰匣子,螺钿大漆木盒,里面装着五六条金项链、两个水头很好的翡翠镯。甄稚知道这只匣子的存在,也曾见母亲打开展示过,却从来不知道它放在哪里。
现在匣子里只剩一支银条簪,陈留芳去古镇旅游时买的,样式很古朴,但不值钱。
“你凭什么不让我报警?”陈留芳甩开上前阻拦的甄青松,脸色涨红,“丢的是我的彩礼和嫁妆!以后我还要传给我女儿的!”
甄青松拉住她:“警察叫来没用,问询半天,做个笔录就算出警了,然后让你慢慢等。”
“没用?那就这么算了吗?”陈留芳赌气坐在床边,“那你说怎么办?”
“算啦老婆,首饰能值几个钱?”甄青松拍着她的后背,“以后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换作是以前,母亲一定会破涕为笑,夸他好老公。但经过那些事后,她再听这话,神色没什么变化。
“给我买?你还有钱么?”
陈留芳神色黯然,喃喃自语,“我明明放得很隐蔽了,当时你都夸我,说盗墓贼都猜不到藏在哪里……”
话音未落,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起身。甄稚看见母亲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腮帮子咬出一道筋,像在竭力压抑着情绪。
但随即,她猛然扑向前,拿起梳妆台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杯四分五裂,她还不解气,又捞过旁边的花瓶,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