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痛开始变得明显,几乎到胃痉挛的程度。
或许是她眼神的飘忽显得心虚,又或许是她和赵嘉禾的长相实在有差别,入站口的查票员皱着眉头仔细核对身份证上的照片与面前这张脸,反复抬头几次,不确定地问:“旅客您好,请问身份证是你本人的吗?”
“我……”甄稚痛苦地弯着腰,“哪里跟我不像?”
“这照片上是双眼皮,但您这是单眼皮……”查票员歪着头又看了几眼。
岳山川本来已经过了闸机,这时折返过来:“照片里化妆了,她现在是素颜。”
查票员恍然大悟,把身份证还给甄稚,示意让她进站安检。
甄稚拉着箱子没好气地往前走,憋足了劲儿把箱子抬上安检机:“知道我姐天生丽质,但我也不至于跟她差这么多吧?”
两个人先后迈上圆台,平举双手,并排着接受安检仪的扫描。
“这个嘛……”岳山川举着手转了个身,“恐怕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滚啦。”
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甄稚把箱子交给岳山川,独自去了卫生间。
在隔间里,她拿出 BB 机,反复确认在她离开家的这一个小时里没收到任何来电或信息,精神这才放松下来,胃也感觉没那么疼了。
广播提示 K2601 次列车开始检票,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卫生间磨蹭了太久,急急忙忙收拾好出去。岳山川在等她的过程中,去旁边小食铺买了发糕和热豆汁,递到她手上:“吃点热的,胃好受些。”
“哥,你还是有优点的嘛。难怪褚白露对你念念不忘。”甄稚把发糕捧着暖手,“上次去录像厅找你,白露姐那个眼神,简直想把我刀了。”
两个人踏上绿皮火车,对着车票信息找到座位。这一站只是中途停靠,车厢里大部分旅客都是歪七扭八地睡觉。他们扒开无数条腿和胳膊,才勉强在六人座最里面的位置落座。
“把你的臭汁儿喝完,我都帮你拿一路了。”岳山川把豆汁儿墩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把她的红色行李箱放到头顶行李架上。
豆汁儿的美味,岳山川这个南北混血是不会懂的。甄稚把吸管叼在嘴里猛吸一大口,酸苦味和豆香逐一涌上,可能有点像赵嘉禾身上香水的前后调。火车快开了,她无意识地把手伸进衣兜里,忽然惊出一身冷汗:
“岳山川,我 BB 机不见了!”
没有了联系工具,她不仅无法在人生地不熟的天津联系到林泽楷,还收不到任何来自家里的催命符这次偷跑出来,她得时刻关注自己的计划有没有败露。
“我还有一个,可以用来联系林泽楷。”岳山川说,“你好好想想,放到哪儿去了?”
“可能是刚才在卫生间比较着急……”甄稚站起来,“我回去找找。”
岳山川拦住她:“还有 1 分钟火车就要开了,你以为自己是莫里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