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真的?怕疼啊。”

“你?说,我?怎样才能死去呢?”

谢琅回答不出来。

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生不如此,每日在?噩梦与炼狱中醒来,眼睁睁看?着?昔日引以为傲的?骨骼、尊严被一寸寸碾断的?滋味。

姚松无声一笑,笑中继续滚着?泪。

“还记得咱们以前?常听的?那首曲子?么。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注:①)

谢琅道:“圣上宽仁,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事,就还有出去的?机会?。”

姚松咧起嘴。

“你?谢唯慎不是最厌恶心口不一的?么,怎么如今也说起这种鬼话?骗我?了。”

这一瞬,谢琅几乎生出了站起来转身离开的?冲动。

姚松道:“唯慎,给我?倒盏酒,可好?”

“好。”

谢琅拎起酒坛,给两人各倒了一盏。

姚松颤抖着?将酒盏握在?手中,因为长期戴着?沉重锁枷,腕上皮肉糜烂,几可看?见白骨,刚试着?抬了一下?手,便不受控制一哆嗦,洒了大半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