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得,退不得,宛如困兽。没有一丝半毫出路。
看不见丁点光亮的日子,如何不让人绝望,心如死灰。
有鸟雀停在檐角脊兽上,短暂的停驻后又?拍拍翅膀飞向了远方。
飞走的鸟雀已经成黑点,可她却依旧抬着眼眸看着那方向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她垂落眼睫,视线无声落在自己双膝上那双,被剪干净了指甲的柔软细白双手?。
他还有多久会?对?她这具身?体失去性趣呢?
她不知道,但能隐约知道的是,她怕是要坚持不了太久。
五日后深夜,朱靖在寝殿前突然停住。
殿内宫灯萤然,低垂的锦帘上映着抹温柔的剪影。
他驻足在那抹剪影上看过半晌,方推了殿门进入。
今日的她并?未在内寝候着,反倒在外殿临窗的红木桌前无声坐着。窗外凉白月色通过窗户流泻进来,与殿内烛光交织一道,掠影浮光在她搭案沿轻垂的月蓝色轻纱衣袖上。
见有推门动静,她寻声抬眸望来。
随即他就寒怒发现,她的视线竟是径直掠过了他。
文?茵此刻浑然不管那朱靖脸色如何难看,此时此刻她目之所及只?有殿外那人。今日她特意等在外殿,就是要看他一眼,不计后果,不管不顾。
她想再看他一眼,堂堂正正,不躲不避的。可殿外那人只?有抹俛首跪地的背影,她没法看到他的面容。
或许是魔障了,她下意识的就撑桌起身?,移步趔趄的直往殿门口的方向奔去。她就看他一眼,想再看眼他的面容,更想看眼他温润的眸,看眼他眸中传递的情绪。
“关门!”
朱靖的一声厉喝,冯保当即从外头急急将两扇殿门阖上。
文?茵仓促的疾跑,双手?焦急的前伸想要阻止那将要阖上的殿门,下一刻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强势扼腕。
朱靖握着她手?腕不由分说的往红木桌的方向走,一把将她强按在座椅上。
“别?试图激怒朕,文?茵,这对?你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