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起了头,看着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目光投向着你,“让·佩兰教授。”
“嗯。这女人难缠得很,非让你亲自去拿。她在法国科学界还算有点名气,不好强来。等找个时间,让尤里把你送过去。”
“哦,不用麻烦尤里了,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书房里的炉火有些旺,烤得你嘴唇发干,但是你又懒得下楼去喝水,便伸出了舌尖,顺着自己的唇形,舔了一圈。
“脏。”
啊?
费因茨皱着眉走过来,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抬起你的下巴,用拇指搓着你的嘴唇,力气之大就差点要蹭掉一层皮了。
“疼!哥哥,这个样子更脏好不好!”
你气愤地把他推开,织物袋和毛衣针全都从腿上滑落,掉了一地。
他看着你的嘴唇被擦的有些红肿,心中又开始焦躁起来,颇不情愿地道了声歉:“是哥哥不对。伊娜,你先出去吧。”
?
道完歉就没事了吗?你的嘴唇还在疼唉!
你真的要被他气死了!你好心好意陪他工作,他却莫名其妙地对你动手。
晚上,你洗完澡后回到卧室里,费因茨已经将爱玛哄睡了,你上床之后就关上了灯。
他本来在床上平躺着,见你上床后,又侧过了身,你们两人中间露出了一道缝。
你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他好像,好像在生闷气?
你也侧过了身,凑了过去,从身后紧贴着他,询问道:“哥哥?”
费因茨不吭声,你便撑着胳膊半坐了起来,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指尖沿着他的脸颊到下巴之间宽阔刚毅的线条逐渐向下移走。
你又贴在他耳边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哥哥,我洗完澡了,爱玛睡着了哦”
他还是没有理你,只不过把身体往一旁挪了挪,躲开了你的抚摸,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有些失落地躺了回去,睁着眼看着黑暗,想不通他生闷气的原因。
直到你眼睛睁得有些发酸的时候,费因茨转过了身,伸手搂住了你的腰,你们紧紧相拥。
“伊娜。”
天哪,上帝,他终于肯和你说话了。
“你只能属于我。”
这个吻比以往更要热烈和疯狂,费因茨如饥似渴地亲吻着你,缠绵而持久,像是在发泄不满,但更像是在宣示主权。
他不再是个文明人,而成了一个彻底的没有受过任何教化的野蛮人,掠夺、攫取、攻克、占领。
“哥哥,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呀?”
你的手指乱拨着他的头发,享受着他金色发丝的柔软,触碰着他金发下面头骨的坚硬。
他抓住了你不安分的手,往上掀了掀被子,盖住了你裸露的肩膀。
“伊娜,我没有生气。”
骗人……
没生气方才还不和你讲话……
你朝他又靠近了一些,把头埋在了他的肩窝处,呼吸着彼此的身上的气息。
被窝里热得像是一个火炉,而一旁真正的炉火的热量还在不断地往床边传递着。你被彻底密封在了温暖之中,广袤的疲惫很快席卷了你的全身。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说:
??只要人不死,每过一天,人们就更接近这次苦难的终点。加缪《鼠疫》
??(是的,加缪笔下的鼠疫指代的就是纳粹,以及一切的恶。世界上怎么会有加缪这么完美的男人,土拨鼠尖叫!)
第二十三章 玛丽安和奥拉(上)
晨曦的光徐徐推开云雾,穿透厚重的云层,从黑色帷幕被掀开的一角悄然而入。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