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吃药的。你们为了这件事已经争执过不止一两次了,每次都是以他的失败告终。尅来因栏
上了车后,费因茨眉头依旧纠结在一起,另外一半边脸深深地陷在了光影之中,明暗交错,倒愈发显得他的面庞轮廓分明。
唉,真的很烦,他心情不好,但是你也很愁啊。这头疼起来可是真的能要人命,但是西医只会一味让你吃药……
你记得你小的时候,妈妈就有头疼的毛病,当时她去看了中医,中医给了她一种叫“太阳膏”的黑色膏药,贴在太阳穴的位置上,几个疗程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要是这里有中药就好了……”
你不禁嘟囔出声。
“中药?”费因茨不解地问道。
“嗯…哥哥,中药是,是中国的……瑰宝,对,瑰宝。中药主要是通过内调来治本的”,你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哎呀,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总之就是不用吃药就能治好头疼……”
费因茨揽着你的肩膀,让你靠在他的身上,低下头神色不明地看了你一眼。
“伊娜,你天天往慈善街书店跑,就是为了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什么叫稀奇古怪,这分明是博大精深好吗?他懂什么……算了,你也不指望一个西方人真的能了解中药的魅力。
你有些困了,闭上了眼睛,靠着费因茨的肩膀渐渐地睡了过去。
他还在思考你方才说的那段话,他对中国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中国,在东亚,和朝鲜接壤,与德国的盟国日本相隔仅一条海域。
大清洗前夕,当时不少yt人根据德国日益严苛的政策和各种小道传闻中做出了及时逃离的决定,其中有一部分yt人就是选择从西班牙乘坐轮渡辗转抵达上海,逃到中国境内。
你没有睡多久,意识迷离中感受到了奔驰车的停滞,以及外面传来的嘈杂的声音。
巴黎市民已经排队等候了数个小时,手里握着、兜里揣着几张为数不多的珍贵得如同黄金般的配给券,眼巴巴地等着食物的发放。
但是现在法国警察却告诉他们,食物全都被领完了,让他们明天再来排队。可是,这队伍从清晨到现在压根就没挪动过分毫,也就是说食物根本就没有下发。
“我们等了一早上,黄油不奢望,但是连半个法棍面包都没领到!你们是打算饿死我们吗!巴黎的警察还属于巴黎吗?!”
几个饿得实在不行的暂居于此的科西嘉人壮着胆子质问,一时间引来了无数巴黎民众的悄悄应和和暗暗支持。
一番义正言辞把法国警察弄得是措手不及,党卫军又只有不到一个队的留守,但是他们此时正在屋里肆意挑逗着那些他们认为的“廉价而性感”的巴黎女人。
一时间局势竟然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人多得将通行的道路都堵住了,影响到了路过此地的你们。
原来巴黎的粮食供给已经严峻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坐在车里,心里担忧着。
这种“小事”根本无需费因茨亲自出面,党卫军对巴黎的管控事无巨细,没多久,塞纳河沿第35号指挥部便派了人过来。
越是闹乱的场面越能点燃侵略者驱使暴力的欲望,很快,巴黎又重新恢复了死亡的秩序,民众的影子在空落的路面上摇摇晃晃,一旁墙上的纠缠藤蔓中只剩下垂哭鸦声。
奔驰车重新启动,一路上行,但目睹这一切的你却感觉自己整个人在急速下坠,失重的感觉让你头晕目眩,你认命地靠在费因茨的身上,试图寻找一个支撑点。
“柏林军需处的人送走了吗?”
他误把你的难受当成了亲昵,一边搂着了你,一边对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