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SOE！”格伦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摆出“三”的手势。

“你们的人，拼死空降到法国却活不过三个月，埃利森，你有好好考虑过这个问题吗？是德国佬真的无所不能，还是说，你这里，不干净。”

埃利森猛地站起了身，大喊道：“格伦！你与其怀疑我这边，不如内部自查一下！”

格伦这时才像一位传统英国绅士一样理了理帽子，站起了身。

“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是她们的长官，我有权决定是否下发命令。”

*

福煦大街第86号，盖世太保总部。　　费因茨坐在审讯室里，IdS负责人雷罗在趁他空闲的时候给他汇报最新搜查进展情况。

“长官，慈善街一带的店铺已经全都查过了，没有发现有敌方的窝点和电台。”

费因茨点了点头，雷罗又退了下，这个时候伤痕累累的艾略特被带了进来，他遭到了长时间的鞭打，现在后背上有一张血红色的网。

一如现在的巴黎一张随时张开的大网，牢牢网住了那些藏有秘密的同志。

“你们的基地在哪？”费因茨用打火机啪得点了一支烟，呼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费因茨笑了：“钠，你能扛下来鞭刑，但是水刑呢？毕竟，钠最怕水了不是吗？”

钠，化学符号是Na，艾略特的代号。艾略特隶属英国军情六处麾下的门捷列夫组织，但是后被借调到SOE，秘密协助法国游击队。

两个下士收到了指令，随即上前用粗长的绳索将艾略特的脚踝和膝盖倒过来绑向臀部，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们将艾略特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往专门用刑的大浴缸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倒灌了不下二十多次。

这两个下士明显掌握了用刑的技巧和精髓，每次都在艾略特即将昏迷的那一刻，再把他拎出水面，让濒死的人重新获得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