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乖,爱玛别怕,妈妈在这。
我的爱玛,别怕,别怕。
*
七月的巴黎,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深深浅浅地肆意绿着,塞纳河上的阳光随着河水的流动,被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碎金。
眼看着七月就要过半,但是你依旧处于被禁足的状态,心中愈发焦急。过了中旬,你在曼蒂的帮忙下,艰难地从后花园的篱笆处翻墙离开。
原本守在后花园的党卫军卫兵,不知道因为什么,最近被调走了。
地铁站比以往更严格些了,以前巴黎地铁站只需要进站验票,但是现在竟然有车厢内检票了。
全副武装的军人,清一色的黑色礼帽,硕大的胡子,查票的时候态度蛮横,你看着他们来到你的车厢的身影逐渐逼近,衣兜里的微型照相机让你觉得发烫。
就在你屏住呼吸的时候,传来了地铁到站的声音。
“协和广场站,到了。”
协和站有着水晶和铁的标志。
你立刻离开了车厢,走上了楼梯,转过了拐角,沿着盘旋的阶梯向外面走去。
出了地铁站,你向协和广场走去,你发现原本广场上的铜像竟然通通不见了。
??地上全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洞,就像是少女脸上凭空生出的青春痘一样,令人对美不由自主地产生惋惜之感。
你穿过协和广场,却发现广场正中央跪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除了头上所剩无几的几缕头发遮挡住了头顶的一片空白。
??一个大大的木牌子挂在他的脖子上,上面用德语和法语两种语言写着:“y t 猪。”
他的眼神空洞无力,甚至根本没有恳求救助的想法,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是旁观者,都是局外人,包括你。
??施暴者、受害者、永远在场却不发声的第三者,构成了一幅千百年来不变的场景。
你克制住眼眶中的泪水,像无数路过的人那样,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快步离开。
你在想,或许,并不是只有挺身而出的人才能算作是英雄,并不是所有人面对这样的场景,都能义愤填膺而付诸行动。
??隐忍、等待在无尽的痛苦之下的普通人又何尝不是一束在黑暗中艰难反抗着的烛火。
你一路来到巴斯德街,把消息告诉了萨丽。
萨丽大惊之后又大喜。
“伊娜,组织真的非常感谢你这次提供的情报!”
萨丽把装着微型照相机里面的胶卷取出,然后用透明薄袋装了起来,以免胶卷渗水,导致胶片洗出后出现漏光的问题。
萨丽左找右找,想找一个绳索之类的工具将胶卷外的透明薄袋捆绑好,但是没有找到。你将头上的盘着的丸子头拆散下来,将皮筋递给了萨丽,任由头发披散在身后。
这份承载着德意志秘密的胶卷,将被多方接力,辗转送到英国伦敦,军情六处总部。
??【叮咚】
??【恭喜宿主,解锁隐藏任务线,挪威的秘密】
*
高级奔驰轿车内。
费因茨抽着烟,翻看着文件,将右手搭在车窗上,而后把烟灰从车窗里向外弹出。
尤里在副驾驶位上扭头问道。
“长官,协和广场的党卫军和法国警察已经同时出动,但是传来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说是没有逮捕足够的……”
费因茨吸了一口烟,打断了尤里。
“不管用什么方法,集中营的火车车厢必须全部装满,告诉他们,想办法抓人。”
尤里点了点头,招呼了一个守在奔驰车旁的下士,将费因茨的话原封不动的传递了下去。
“长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