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无疑曾经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而且战斗未止,西北方向也在进行着生死一战!
“冯·卡尔曼长官,我们就三个人,还带着夫人,武器弹药都严重不足,我们帮不了他们。”
马丁爬到了费因茨旁边,拿过望远镜观察着情况,边看边说。
尤尔根突然变得很冷静:“可我们待在这里,不去想办法和部队汇合,要是部队撤退了,也是死路一条。”
虽然你在一旁并不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打鼾一样的隆隆声音也让你能够猜出几分。
费因茨看了看大家,又将温柔坚毅的目光停在了你身上,而后男人握紧了你的手,下达了命令:
“继续行军,注意安全,我们见机行事!”
你们离开了高地,爬过了被柔软白雪覆盖的小山包,来到了激战的开阔地区,大家像许久没吃过东西的老鼠一样快速从死亡的苏军士兵身上寻找水源和食物,收集武器和弹药。
费因茨没有让你离开他,男人取下一个苏军士兵身上携带的军用水壶,擦了擦壶口,先让你喝了个够,之后自己才猛吞了好几口。
你们突然听到了一个虚弱的呻吟声,绕过装甲残骸,找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苏联人,还没有等费因茨掏出枪,苏军士兵看见是德国人后,自己便将头重重地撞向了坚硬的残骸。
然后血腥地死了。
你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身体歪斜,费因茨见状肃着脸,连忙将你搂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慰着。
战争年代,当局不停地给士兵灌输“一旦被俘,就是生不如死”的观念,这究竟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宣传,可怕到足以让人用行动一以贯之的地步。
“长官!这里有一辆被废弃的敌方坦克,只有履带断了,其他都还是好的,修一修,修一修还能开!”
激战中,T34的履带断裂负重轮损坏,原车组成员无法冒着枪林弹雨进行维修,只能将坦克废弃,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废弃的坦克并没有及时得到炸毁。
很快,大家一起把坦克炮塔侧面的备用履带取了下来。
装甲维修部队的马丁终于发挥他的军事特长,一番操作,把被损坏的履带的插销取了下来,更换了备用履带并插上了插销。
在远处不停的充满着毁灭意味的隆隆声中,费因茨面向了你们,道:
“我们有四个人。”
年轻士兵尤尔根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除去用不上的无线电员,车长、驾驶员、炮手、装填手,也是四个人。”
“嘿,要开俄国佬的坦克了!”
身体晃晃悠悠的马丁也兴奋地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冯·卡尔曼长官,虽然这玩意晕得不行,但我还是看得清路,听得清指挥的。”
一时间,三个男人灼灼的目光都投向了你。
见状,你忐忑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语气颤巍巍地跟在后面,“装填,装填炮弹?我……我应该可以?”
“夫人,放心,您要是抱不动,我会帮忙的!”尤尔根此刻表现的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大家依次通过舱门进了T34内部,关上舱门后,外面隆隆的噪音顿时小了很多,但是坦克内浑的空气也让人闷得有些喘不动气,不过刺骨的冷风和硬的像石子的雪粒终于没有了。
费因茨给你讲解了基本的操作方法,其他人一番搜索后,发现弹药架上只有两枚炮弹了,坦克前段的机枪也没了子弹,可是时间不等人,你们必须出发了!
T34开动起来,碾碎任何挡路的东西,朝着西北方向正在进行着一场残酷战争的战场前进,一阵激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沉重履带的声音随之响起。
费因茨位于炮塔内,通过潜望镜观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