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杀红了眼,阵地失了又夺,换了又换,夜晚的天空依然红得像火一样,时刻不停歇的隆隆声像是上帝在擦拭着自己沉甸甸的铁皮柜子。
局势一片混乱,你和被抓住的苏军的那个医疗兵柳德米拉一起躲在厚重的墙体后,柳德米拉没有任何想救助德军的想法,可你不同。
你想帮忙,于是趴在地上伸出手,用尽全力去拽着一个躺倒在地的德军士兵的腿,好不容易把他拉到掩体后,结果发现他的右脑门上有一颗弹孔。
子弹没有射穿大脑,停留在了脑壳里,可当你去检查士兵的眼睛的时候,发现他的虹膜已经上翻,连上帝遇见这种情形也无能为力,脆弱的生命线很快就消逝了……
机枪手霍夫曼疯狂地用机枪扫射,苏军的狙击手精准地射杀掉了他好几个战友,再加上机枪发生了卡壳,苏军不断前冲,人难免在这种情况下会惊慌失措。
慌乱中,他脱下了手套,试图把卡住的子弹清理出去,结果冰冷的手黏在了机枪裸露的金属上,他为了快点把手抽离好进行还击,直接把右手连皮带肉地拉下来长长的一条。
激战过后,更是一片混乱,因为德军的医疗兵被射杀了,伤员无法得到及时的救治,在围城战的屠宰场中,禁止对医疗兵开枪的国际法也没有人再遵守了。
“苏联人的婊子!我命令你立刻救人!!”
“你看不见他们快要死了吗?!你不是医生吗?你们当医生的时候不都发过誓要遵守希波克拉底誓言吗?!”
“还给老子装死!”
“扒了她的裤子,分开她的腿,把这个塞到她下面的那个洞里,看看她还能装死到什么时候!”
一群士兵把柳德米拉围成一个圈,你站在包围圈后面,那些污秽的言语像是滴到油锅上的水滴,在你的耳边滋滋作响。
不,他们不能这样做,他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可怜的女人。
你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后立刻往哥哥所在的临时指挥所跑去,其间遇见了靠在墙壁上奄奄一息的机枪手霍夫曼,见他右手几乎废掉,你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哥……”
你不管不顾地推开了门,守在门口的尤里甚至没能及时地拦下你。正在和其他军官研判战术的费因茨没有就此停下讨论。
他的脸色严肃到可怕,对着尤里说道:“把她给我带出去!”
尤里立刻遵令将你带了出去,你在外面不安地等待着他,直到那几个研判战术的军官出来时分给了你一个探究的眼神。
费因茨把你带回了房间,见你满脸是泪,以为你在方才的激战中伤到,连忙双手顺着你的胳膊从头到尾过了一遍你的身体。
“我,我没事……哥…哥哥,那个苏联,苏联女人……”
你因为哭泣颤颤巍巍地说不出一句整话,费因茨眉皱得厉害,看了一眼尤里。
尤里立刻回复:“长官,那个被我们抓回来的苏联医疗兵不肯为伤员治疗。维利他们正在给她一个教训。”
教训?
你有些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尤里,那种可怕的刑罚在尤里看来只是一种教训?
费因茨心领神会,甚至没有对这件事再多做任何评判,转而对你说道:“伊娜,快去睡觉,那群伊万说不定一会又要攻过来,乖,抓紧趁这段时间休息会儿。”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你啪的一下打掉了费因茨试图过来拉你的手,看了看尤里,又看了看费因茨,两个男人的面部表情冷血无情到出奇的一致,这让你的声音不禁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
“她是个女人,你们不能这么残忍!……哥…哥哥,你想想,如果是我……”
你还没说完,费因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