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市民住宅,整体有种摩登的感觉,宽敞典雅。
形形色色的家具被用钩针编织的精美台布盖着,天花板上垂下一只金色六角的吊灯,壁炉旁边是两把铺着白色针织毯的桃心木圈椅和椭圆形木桌。
客厅的桌上甚至还摆着一具萨克森州梅森镇产的绘有花卉图案的瓷器茶具,往里走就是常规的卧室、洗浴室、书房,最里面还有一圈被熟铁栏杆围绕起来的宽阳台。
随行的军官道:“冯·卡尔曼长官,这里此前并没有人居住,是我们为您的到来特意准备的。”
“麻烦了。”费因茨点头道谢。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是yt人事务处的处长霍斯特·格雷尔一直在总部等着您,您看?”
费因茨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思索不过一秒,他回望着你眼中涌现出的迷茫神情,上前一步对你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公寓。
你收拾完行李,洗浴完后已经半夜了,没什么睡意,给自己倒了半杯匈牙利特产的蓝茎白葡萄酒,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思索起来。
希姆莱任命费因茨为布达佩斯特使,直接听从希姆莱指挥,享有干预匈牙利盖世太保事务的特权。
但是哥哥并没有告诉你他此行前来的任务是什么,还有他一直在说的“合作不会失败”,你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要送你去瑞士,又何必绕这么一个大圈,这都来到中欧边上的匈牙利了,离瑞士越来越远了。
你无解地摇了摇头,喝了口蓝茎白葡萄酒,跟系统询问在瑞士苏黎世的女儿的情况。
费因茨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他脱去军服大衣和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又挽起袖口在进门处的洗手台上仔细清洁了手。
“伊娜,怎么还没回房间休息?”
“哥哥,我在等你呀。”
蓝茎酒口感圆润甘甜,回味清澈,你没忍住多喝了几口,现在几分醉意涌上了脸庞,愈发显得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含情脉脉。
费因茨稍微瞥了一眼桌上清底的高脚杯,就识破了你酒醉的真相。男人皱着眉坐在了你旁边,你借着酒劲趁机倚靠在他身旁。
一条长胳膊伸过来,他查看了一下你左手前臂上的伤口,视线顺着你白净的手臂向下,落在了无名指的位置上。
那里现在几乎看不出来原本戒指的佩戴痕迹,相反,在不小心被某种蚊虫叮咬后,那块位置微微水肿着。
尽管你现在微醉,但还是下意识地察觉到了危险。在你发觉他紧绷的眉峰没有和缓的迹象时,便跪坐在了沙发上,探出莹白柔软的手指讨好般地勾住了他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