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衬衫的袖口,原本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有凌乱地垂下了几绺。
他缄默地点了一根烟,风将清白的烟雾吹淡,只留下指尖猩红的一点,照亮他紧皱的眉心。
抽完半根烟,费因茨站起来,弯腰捡拾起军服外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风口处消散身上的烟味,重新整理好情绪,回了房间。
你正在房间里给费因茨收拾衣物,爱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小家伙吃过了午饭便去了苏茜那边午睡。
上午短短两个小时,情绪大起大落,你实在是有些难以支撑。
“伊娜?”
男人询问的声音里藏着摸不透的暗流。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复。
他回房间的时候,你仍旧无动于衷,就在刚刚,你又和他单方面大吵了一架,对他的怨恨仍在心头缠绕。
可费因茨下午便要离开特莱西恩施塔特,回到波兰华沙,你们又要再次分离了。 你把衣物打包整理好,走过去放在了独位沙发上,一股朦胧似梦的烟草气息浅浅地萦绕在你的身畔,男人坚硬的身躯从后面环抱住了你。
“你做什么……”
你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啜泣声,不想再说更加贬损他的话,暗暗珍惜着最后相处的时刻。
费因茨将你的身子扳正,那深邃如海的蓝眸里像是沾染了水雾,带着一股不容人看透的朦胧。
他突然开始拉扯衬衫领子下本就松散的领带,然后不疾不徐地解了下来,用领带绑住了你的双手。
那蓝眸仿佛有着某种奇异的力量,让你不知不觉中眼里含着泪望着他,直到双手手腕上传来的不适才让你缓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