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将一条濒死的美人鱼拖曳上岸,只用一只手臂便圈住了你,贴心地用纸巾擦拭去了你嘴角的残留。
你窝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气息仍有些不稳,试探性地问道:“哥、哥哥,克雷……”
未等你说出“克雷贝克”的全称,费因茨便用手虚掐住了你的脖子,但没有用任何力气,只是一种警告。
“伊娜,不要过问你不该过问的事,呵,能为帝国服务,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荣幸。萨米这杂种,是时候去见他的父母了。”
你无法求情,也不能求情,只能睁着蓝眼睛,尽可能地显示出纯粹的无辜和天真,微微地点了点头。之后,他便抱着你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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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到了书房,趴在桌子上,试图在地图上找到克雷贝克的位置,但是地图上有太多城市和小镇,你有些眼花。恪頼殷欗
冷静一点,不要慌。
萨米,黑头发,黑眼睛,说法语,他是比利时南部的瓦隆人。费因茨虽然不回古堡的频率比较高,但是相隔并没有太久,说明克雷贝克离布鲁塞尔不远。
你的手指指向了布鲁塞尔,然后越过比利时北部佛兰芒区和南部瓦隆区的交界线。
你找到了!克雷贝克就在这里!
铁丝网并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安的,除了集中营,就是军事重地。能让萨米的亲人朋友背井离乡,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城镇,已经被德军征用了。
费因茨所说的,为帝国服务,验证了你的想法。
你让海伦从后花园里摘了新鲜的、正盛开的红色的杜鹃花,准备好了针线,用萨丽的方式给她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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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uibe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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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你都没有收到萨丽的回信,听到盟军的动静,心里十分忐忑,甚至开始责怪自己,怎么这么鲁莽,万一你猜错了呢,万一盟军轰炸了平民区,可怎么办……
想到可能误炸平民区所造成的血染山河的惨状,你的胃就又像是翻江倒海一样难受起来,你又赶紧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吐得你腰部一阵阵抽搐。
晚上,费因茨正搂着你睡觉,突然南边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警报声瞬间尖锐地响彻了整个布鲁塞尔的上空,那几乎是催命似的哀鸣声显得格外刺耳和渗人。
费因茨立刻起床,换好了衣服,嘱咐你不要开灯,乖乖待着,而后乘车离开了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