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些让我们流泪和自豪的亲人,我们活着的自由的法兰西的儿女们,应当继续紧密地团结起来,形成无坚不摧、排山倒海的磅礴力量。
??以法兰西的名义,我命令:我们要在巴黎的街巷行动,我们要在普罗旺斯的平原行动,我们要在阿尔萨斯的村庄行动,我们要在波尔多的港口行动,我们要在布列塔尼的山区行动,我们要在法国六十七万平方公里的每一寸土地上行动。
??我们要使用一切的手段,我说的是一切行而有效的手段,使侵略者彻底降服。
自由女神涤荡重重黑暗,胜利必将属于人民。
??
作者有话说:
??东南普罗旺斯,东北阿尔萨斯,西南波尔多,西北布列塔尼。
??二战时期法国的面积是67万吗,我查了一下,但说法都不太一样,捂脸.jpg,姑且先用67万这个数据了。
小剧场:
??几日后从福煦大街回来的男主be like:我老婆人呢?!
??施莱歇尔:连夜买了回柏林的站票(误)
第三十二章 黑色刺青(上)
寒冬的阳光对于煤炭资源匮乏的巴黎来说,简直如同上帝怜悯的馈赠。只可惜,当黑夜卷走黄昏,大街上又变得冷得要命,月光在空荡的路面上发着亮光。
冷风带着协和广场散不去的呜咽盘旋在一个巨大的建筑物之上。那里,砖墙高耸,水泥冰冷,铁门深锁。偶尔车辆驶入,践踏积水,弹跳无穷血珠。
嘎吱一声闷响,牢房的门缓慢推开。两个穿着不合身的囚服,蓬头垢面,手脚都戴着沉重镣铐的犯人走了进来。
他们就着煤油灯的微光看了看墙面上写满的黑字“法兰西万岁”“妈妈我想你”“爱国者高尚,告密者无耻”“好想喝洋葱汤”“奥利维尔,死在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正义必胜”……
黑字或大或小,或长或短,层层叠叠,占据了周围墙壁四分之一的区域,用手覆盖一摸,字体边缘微凸,竟是干涸凝固的黑血。
不是墨,而是血。
不是泄愤的标语,而是最后的遗言。
犯人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抬起被镣铐束缚住的手,铲子落在砖墙上,伴随着摩擦发出的铿铿响声,曾被关押在这个牢房里的人留给世界的最后的注脚也随之被抹灭。
【巴黎近郊,弗雷奈监狱】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你伏在一侧的手指动了动,你费劲地把眼皮抬起,片晌,暂且恢复的精力才支撑着你注视着头顶漆黑的墙面。
“好姑娘,你终于醒了,上帝保佑。”
耳边传来低声的感激之语。
原来你躺在了一个女人的大腿上。
你起身,结果就连这轻微的动弹都能诱发强烈的反应,头晕感立刻席卷大脑,五脏六腑都似翻转了过来一般,身上残留的灼热仍在暗暗较劲。被迫之下你又坐着靠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你想说“谢谢”,想说“水”,可是,你发不出声音。
这连日以来的高烧令你暂时失声。
戈雅看出了你的意图,对着拥挤逼仄的牢房里的人要了一圈水,珍贵的生命之水绕了一圈传到了你这里。
??你喝掉了破碗里剩下的水,喉咙间的灼烧感微微缓解,但你还是无法吐露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节。
“我们该怎么办?其他人已经被送去德朗西了,很快就要轮到我们了。”
有人率先发问,话语落下,便又重新主动减缓了呼吸的频率,生怕冰冷的寒意趁虚而入侵蚀虚弱的肺腑。
你身旁的戈雅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她回应道:“怕什么,游行之前,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