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说,生命在我,复活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去,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将永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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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家之后,费因茨也刚回来没一会,正好在询问曼蒂你的去处,见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摘掉皮手套后就上前摸你的脸。
“伊娜,不是一起吃午餐的吗?怎么了?去哪了?头又开始疼了?”
你试图推他,却推不动,索性撇开了脸去。
“曼蒂,吕康小姐走的时候,你有把打包好的饼干交给她吗?”
“夫人,抱歉,吕康小姐走的匆忙,我在准备午餐,一时忘记要交给她。”
曼蒂见你面上情绪不对,自觉地退下,去到二楼陪伴正在午睡的爱玛。
“我的伊娜,不高兴了?”
费因茨以为玛蒂尔达有事先走,拒绝了你精心筹备许久的周日午餐,扰了你的心情。
他伸手,掰过了你的脸,一个搂身弯腰,你的双唇就被他噙住,亲吻轻柔又细腻,丝丝情欲在舌尖蔓延,肆意生长,随着爱意逐渐汹涌的,还有泪水。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杀人……为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他愣住,半晌没反应,反倒松开了你。
你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强撑着坐到了沙发上,头低垂着,两只手也搭在膝盖上,指尖朝下,无形的鲜血在沉默地滴落。
“伊娜。”
他走过来,将皮手套扔在了沙发上,紧接着单膝半跪在你面前,见你这副失魂的神情,喉咙竟突得发紧,咽了口唾沫后,跟你解释道。 “他们不是无辜的。指挥部早就下了条令,未遂等同于既遂,教唆犯与实行犯同罪同刑,年龄不会成为阻却事由。违令者,可被处死。哥哥我,我在依令行事。拉罗谢尔没死,已经是从轻处置。”
放了公爵和公爵夫人,这是他所谓的善吗?
滔天罪行犯下之后,施舍的善意紧跟其后。这种罪恶的荣光之处就在于那种故意的宽容留给了一对宁愿死去,却偏偏活下来的可怜的父母生的机会。
你抬起了头,眼睛里空荡荡的,深处是没有光亮的虚无的蓝,像是被人为地割断了可供对外联系的触角,只剩下撕裂的痛楚。
“伊娜……”
费因茨感到了害怕,禁不住唤了你一声。
“为什么要对两个孩子用极刑。”
你们的视线交汇,你对上他那双看似永远都看不透的深邃蓝色眼睛,捕捉到了他愣怔的瞬间。
“我没有”,他极力否认道,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两条腿都跪在了地毯上。他一直用这样一种包含着忠诚、哀求和悔恨意味的姿势,诉说着后半段的事实。
“我只是让人……把尸体送过去。至于这中间环节会发生什么,权限是下放的,不在我这里,我也无须过问。”
辩驳的话传入耳中让你莫名觉得发冷,他的手握住你的手,试图给你温暖。
??“伊娜,哥哥下的任何命令、任何行动,都有条令指引,留有相关记录。”
是吗……
可是伊娜,你还是觉得他真的好可怕……
他以为这样就能说服你吗……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一切的退路,试图通过邪恶的政令将自己从血淋淋的尸山中干净地摘出来。
如果被他发现你是盟军的人,他会怎样对你?伊娜,你忘记了,早在三年前,他就曾经怀疑过,对你用了刑,让你落了治不好的病根,还一度差点害得你流产……
伊娜,你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这爱就像碰触到一根裸露在外的敏感神经,让你无比痛苦。
你抽出了他握着的你的手,然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反又被他抓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