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怜惜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撕扯,暴怒的理智不清,愤怒瞪着她,手指在一同打颤,“袁七只不过是好心帮你,以为你被季予川家暴才拼命护着你,可她怎么知道这是冒着生命危险!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碰上这种事!”

徐清风拉着他的肩膀,“喂喂……”

卜早含着热泪,不甘的咬着下唇,鼻尖渐渐通红。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你的一句对不起能让她醒过来吗!如果袁七醒不过来,我照样让你死给她陪葬!我还正愁着怎么绑架你,上一次在牛奶里给你灌安眠药让你逃了,没想到你今天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欸!”徐清风抓住他的衣领往后拉,“我们不是说好的,只是解决季予川吗!你把气撒在她身上做什么?”

“我撒气?”他怒容面色崩塌,手中抓着她头发的力道越来越大,卜早呜呜啜泣着忍痛。

“你以为她是无辜的吗?我告诉你,他们两个没一个是无辜的!都该死,全部都该死!”

病房内,只有躺在床上昏迷的半死人。

季予川沉着脸走进,看到了凳子上放着的一张白色信封。

果然。

背叛的巴掌

“你够了!”

徐清风吼着拉开他的胳膊,卜早头皮得以放松,白缝间还隐隐可见血丝。

安静的仓库只剩下微弱的啜噎声,粗鲁的呼吸。

“嗡……”

忽然突入的手机铃声,打破这份宁静。

顾东阳将手机从口袋中掏出,呵呵笑了,“看吧,杀人犯来了。”

“你把卜早绑去哪了!”

电话那头,季予川咬牙,愤涌的情绪在竭力抑制住。

“这么着急啊,看来绑架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决定,想让我放了她可以,亲口说出你扣号·⑵⑶0⑵0⑹⑼⑷⑶0的罪行,去警局自首,要么,拿着刀子捅了你自己。”

“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对卜早不客气了。”

他将开着免提的手机,和录音笔一同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把刀子冲向绑在凳子上的人。

“喂喂!”徐清风慌了,还没上前阻拦他,身后电话传出季予川冰冷的声线。

“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立马拔了这个植物人身上的管子,胃管,尿管,气切管,你觉得哪个能直接致她死地呢?”

顾东阳脚步猛然停住,卜早鼻尖通红,泪水汹涌的往下流,顺着下巴一滴滴落在自己的衣裙上,娇嫩的脸上面色惨白,双唇干裂微颤。

她恐慌的摇着头。

“不要,季予川,不要。”

徐清风难受的拧起眉,他回过头来,看着手机嘲讽的一声冷笑。

“一个植物人而已,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你以为拔她管子就能威胁我了,我面前的人质,可是活生生一个人啊,只要我这一刀捅下去,她可必死无疑。”

“而且,喷出来的血,估计也相当壮观吧。”

手背青筋绷不住的弹跳暴起,握住手机,咯咯作响。

眼神一片灰暗蒙蔽,从未有过切齿的愤意。

手机下连接着一条长长的数据线,助理坐在凳子上急忙示意的指向电脑,轻声说道,“地址,查出来了!”

季予川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直接给人打进了冰窟,浑身一抖。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是继续硬着你那可笑的嘴皮不承认”

“顾东阳。”

他突然咬字,一顿一点叫出他名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袁七的车祸这么执着,你在大学时跟她不过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