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川接过那封信,拆开来看,“那寄信的是个什么人?”

“这个不知道,信件放在邮筒里面,我只是被打电话叫去拿而已。”

“电话里的声音,还记得吗?”

他紧张出一身冷汗,擦了擦额头,“是,是个男人的声音,貌似应该很年轻吧,二十多岁那样,听声音也挺稳重的。”

医院,男人。

信封上的话倒是变了。

【毁了你最重要的东西,比杀了你还有趣】

医院。

男人。

他严肃的拧紧眉,盯着信封上的一字一句。

那个医院,是袁七所在的医院,男人?

第一次出车祸的时候,是接卜早从医院离开的路上。

季予川突然想到了在病房里面看到的人,顾东阳和徐清风!

等等,他今天早上刚把卜早送去医院。

毁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董事长!”从大门跑来西装革履的助理,喘着气道,“今早车厂那边打来电话,您的车子被撞毁的有点严重,那边估算还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返车。”

“车钥匙给我!”

他眉头紧皱的恶怒,助理被吓得一惊一乍,“啊?”

“你的车钥匙!快点!”

吼声让他慌乱的上下摸着口袋,害怕的手都在颤抖,摸来摸去从口袋里面掏出的车钥匙掉在了地上。

还不等他去捡,季予川抢先一步抓过来朝着大门极快跑去。

“董事长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看了那封信以后就变得不对劲了。”

“那,那个。”快递员紧张的挠着头,“应该没我的事了,我能走了吗?”

头好晕。

眼前视线模糊的看不清楚,怎么这么暗,一点也不像是在医院里。

她回想着发生了什么,记得自己喝了顾东阳给她的牛奶后,就变得好困,好困,根本撑不住,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了吗这是?”

一道清澈的男声传入耳朵,让她神志终于回神了半分。

卜早疲惫的睁开眼,徐清风笑着,双腿岔开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笑眯眯的看她,“醒了欸。”

她不解的想动弹,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绑在凳子上!腿上和腰上全部被缠绕上了粗麻绳,双手也反绑在背后,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这是哪?”

“哦吼,别这么害怕啊,这只不过是个仓库,我们临时借用一下,用你来威胁个人。”

她打量着周围空荡,灰尘落满地的地方,有几个破旧的木箱堆放着,房顶瓦片也破破烂烂的从上面缝隙中,投射下细碎光束。

而另一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顾东阳,抬眸闷哼着冷笑,“不管怎么说,你逃不了干系。”

卜早慌乱的不知所措,看到不远处桌子上放着两把刀和一把破烂的斧子。

“你们要威胁的人,该不会是予川……”POPOqid鹅hao/230.2dd0.69.430

“哦,猜对了哎。”徐清风笑着,“那你知道为什么要威胁他吗?”

她睁大水润的眼睛,恐惧摇头。

“卜早真是被他保护的单纯啊,肯定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本性,当然是要杀人偿命,他把袁七撞成这样,你说他不该死吗?”

小脸上布满的恐惧,无处遁形,她难以置信。

“不可能,当时袁七出车祸,我们在餐厅吃饭!”

“嗤!”

顾东阳发出一声鄙夷的笑,放下长腿起身,朝她走去,眼中露着无比厌恶。

“你以为,不是他开车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