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vis回去房间的时候,施语已经吃完药,比早些症状好了许多。
抬眸看他,见他眸底还带着雾气,她抬手拉他。开口第一句“外面有媒体,大家拍到你来医院了。”
Elvis看不出情绪,只在一侧坐下,牵住她的手,碰到她指间的图章戒指“如果你愿意,我们说说你。”
施语见他表情有些正经,她开口“就是早些工作第二年,有一次出差回来,可能累到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点耳鸣。”
“我以为是短暂的,因为我有时候会低血糖,然后我就起床吃了早饭,发现声音一直没有消失,过去了2个小时,4个小时,直到下午依旧在,而且听力有点影响。我就赶紧去医院了。”
她另只手牵着他的晃了下,视线撞进他漂亮的眸,他听的认真,甚至不带眨一下,长睫的阴影洒落。
距离近的她强忍着控制自己的心跳。
“我当时自己打车去,和司机讲话都是喊着的,很好笑。”
施语语气故作轻松许多,见他依旧一脸认真,她继续说“到医院后,医生说我来得很及时,就给我也开了药,之后缓解了很多,但是左耳依旧有细微电流声,几年下来我已经习惯了。”
“真的。”
Elvis直直看着她,下一秒只是抱过她,比任何一次都要紧。
她开口“刚刚我有被吓到,因为真的持续很久,我以为又坏了。”
许久,他沉声道“Whenyoucry,ithurtsme.”
你在哭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施语环住他的手也紧了些,“你不要难过。”
“我说的不假吧,你提前解锁几十年后的我。”
她听到他嗓音有些沙哑,沉沉落下“都会好的。”
施语嘴角微扬,“嗯”了声,指间轻蹭他的发丝。
隔天的时间。
施语在警署配合做完了备案,旧址申请了保护,Chen在一侧打了一上午的电话,此刻在这里发着邮件。
“Vincent选择配合一切处理。”Chen开口,“他们的恐吓、非法入侵故意伤害会由相关法律严惩。”
Chen手里还拿着资料,递过去给了施语。
施语接过,平板最后的照片。
“所以Vincent看到了里面抬出的画作是他和俪奶奶还有其他艺术家合作的一幅画,他当场就迷途知返了?”
意大利男人Vincent过去和俪奶奶理念不合,从旧址搬走结束了合作关系,在长达数几十年的对峙后,看到旧时的画作却破防,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
“这么个故事都可以写电影了吧?”她再开口,Chen回眸。
“Lilian女士和他们的故事或许终于要画上篇章,或许也有我们不知道的部分在继续。”
“另外,秦先生这边的职位也一并从基金会解除了,但他依旧在请律师,您这边会由基金法律组全程代理。”
施语听闻,点头。
Chen视线落在施语的脸上,“新年快乐,希望您在新的一年多轻松些。”
施语闻声“谢谢你,Chen女士。”
想到什么,下车前从包里拿出了中国传统纹样的红包,笑着递过去。“新年快乐。”
回到住所。
一切好像没变,一切好像又变了,昨天的一天都好长,长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在家整理完行李,洗漱完换上睡袍,只是在沙发上坐下来,大面的落地窗户开着,今日温度16,微凉适宜,三点的光线也恰好,微燥的冬风在窗外刮过。
从接手基金会起,已经过了近一年半,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