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她本能以为床边的身影是Elvis,未看清已开口叫了声。
耳边的声响依旧在继续,她轻揉着,抬眸看她。
Chen女士表情掩不住的自责“施小姐。”
“侯爵在来的路上了,很抱歉擅自接了您的电话。”
施语闻声没说话,下一秒开口“画室还好吗?”问出口,又害怕听到答案。
“火势带起的一瞬被灭下,好在那片是空白的画布。”
“您报警及时,现场也被控制住了,建筑体底部没有被损伤。”
施语想起身,看到一侧手背贴着创口贴,另一侧的手背有刺痛传来。
原来还插着点滴。
“真的没有那幅画吗?”她再开口,声音哑沉了许多,视线还落在不远处的被角。
“Lilian女士唯一一幅国家受赠的画是公爵赐予,但于2018年便已经私下重新归于,这是合法且合情的。”Chen开口。
施语许久点头,长叹口气,“好。”
病房外有脚步声靠近,沉缓带着焦急,打开的一瞬,她抬眸撞进他的深眸。
一袭正装,庄重肃穆,配上冷沉极致的五官,行走的古典油画,甚是唬人。
Chen已经起身朝外走。
施语眼底有些酸涩,“Hi.”她开口第一句。“我提前回来了。”
Elvis走上前,视线落在她手臂的痕迹,在床边坐下,牵住她的另一只手,比起以往,多了些冷意。
她低眸看到他指间的伤口,似是新伤刚愈合不久。
他已经拥住她,打着点滴的手被他很好的放在一侧避开。
久违被拥抱占满,鼻间充斥满好闻的气息,带着冬日的冷意。
或许是刚才的答案落地,她单手轻环住他的背多了几分力度。
她下巴轻抬放在他的肩膀,闭眸的瞬间,耳边的声响愈发强烈。
比任何一次的突然都令人措手不及。
她看到他起身开口说的话,到耳边却是听不清,被无限的电流所替代。
眼睫从微颤到静止,
Elvis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感受到她的异常,她开口“我听不清你说话。”
“我说,我听不清你说话了。”
语气是她都听不出的慌乱,裹挟着哭腔,在瞬间倾泻。
“Ican‘t,Ijustcan’t.”
Elvis的眸底红了许多,只伸手抱她,轻抚着她的背脊。
“It‘okay.”
“It'sokay.”
他开口,腾出手打了电话出去。
……
约莫一个小时。
房间里有医生走出。
“各项指数都是正常的,包括拍片结果,或许和这阵子没休息好,以及心理压力有关。”
医生开口。
“心里的压力或许会显示在生理上,看似没问题,但是身体会显现一切。”
Elvis靠在走廊一侧,视线还落在里面吃药的女孩身上,眼睛满是红意,袖口很大,露出截手臂,低眸数着药丸。
“开的是养神经的药,对身体不会有伤害。”
Elvis目光许久收回,礼貌颔首。“耳鸣的时候,难受的程度是怎么样?”
医生闻声,有一秒愣住,从未有人问过这个问题。
“轻微的时候像电流声,严重的时候会耳闷耳胀,影响听力。长期下来,心理会容易焦虑,抑郁失眠。”
“Sharon小姐目前症状不会影响听力,今天严重是因为和作息不规律叠在一起,也不排除心理压力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