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男人温和地擦了擦他的脸颊,“别哭了,你受了这么多伤,老公心疼还来不及呢。”

从获救的如释重负到重新堕入地狱,巨大的落差几乎把苏然击溃。谁能想到黎明的曙光不过是一场幻象,引诱懵懂的羊羔坠入陷阱?

他真的还有可能回家吗?

精神几乎在破碎的边缘,他绝望地哽咽道:“呜……你、你怎么样……才会放过我……”

当然是怎么都不会了,小笨蛋。

季彦安怜悯地笑了一声,体贴地没有说出口,而是把一样东西递到苏然的手心,让他感受着它的轮廓。

长条形的,很细长,摸起来很光滑。

苏然抿着嘴唇,从坚硬的握柄一路触摸到柔软的鞭身,脑中绘出它的形状,还算红润的脸颊一点点苍白下去。

“宝宝,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学着做一个好老公,做你最善解人意的伴侣。”男人平静地说,“前提是你听话。”

“可是你没有。”

“乖巧的样子都是装的吧?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你那么胆小,那么娇气怕疼,但是为了离开我,你甚至可以从二楼毫不顾忌地跳下去,甚至能带着伤走半个小时的路,完全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

“但是在床上总是被操两下就喊累喊疼,要我停手。”

“我总是不尽兴,怕你疼,怕你难受,照顾你的感受,但你对我这么狠。”

“其实你只是不爱我,是吗?老公这么爱你,为什么要这么让老公伤心?”

“不想做老公的宝宝,就做老公的小母狗吧,然然。”

他怎么可能爱一个强奸犯?!!

苏然越听抖得越厉害,眼泪扑簌簌往下淌,眼罩很快就被染湿一片,急忙说:“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我只是……”

“嗯?”

“我……”

男人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苏然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从狡辩,唇瓣哆嗦着说不出半个字。

本来就没有什么“只是”,对方说的就是事实。

“所以你不是因为太想逃离我了,才努力忍着痛走那么久的路?”季彦安循循善诱道,“你其实不怕疼,对不对?你只是想出去看看?”

苏然的双唇发颤,冷汗和泪水顺着下巴滴落。他意识到自己被逼进了死胡同,可他没有选择。

“……对。”

见目的达到,季彦安笑容更大,享受极了他为了讨自己欢心而口是心非的可爱模样。

“原来是这样啊。下次想出门和我说一声,老公陪你一起去。”

“我还担心你受不了接下来的小惩罚呢,然然不怕疼的话,我就放心了。”

“那就由你自己亲自选吧。”

“用鞭子和用手,你选择哪一个?”

这是残酷的二选一,而苏然会选哪一个,早就在季彦安的预料之中。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用鞭子?肯定会觉得用手是最温和的吧?

“用手……”

话刚落音,他手中的鞭子被取走。

“那鞭子就留给下次用。”

苏然浑身一僵,快要被想象中的“下次”吓得魂飞魄散。

“好了,宝贝,为了让我消气,就由你自己来报数吧。我想想,嗯……十下如何?”

铁链哗哗作响,可怜的小美人全身抖如筛糠,恐惧的热泪从脸颊上滚落。

“好、好的……”

关了他这么多天,绑架犯终于暴露本性要打他了吗?不知道会打哪里……

苏然的四肢都被绑得动弹不得,身体和要害完全朝男人摊开,眼睛又被蒙上,一切未知的恐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