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无非要开几个荤玩笑，再灌下几杯酒，那边门推开，经理领了四个女孩子走进来，一水的高挑瘦长，长发短裙，打扮得也润润滟滟，站在一排先给各位鞠躬，杨安鲁问宋棣文：“怎么样？还不错吧?”

宋棣文只笑，指了指其中两个：“真是模特吗？”

经理笑：“老总见笑，真是模特，不信看看这腿。”

几双白腿光洁细长，并在一处，活色生香，宋棣文啧啧两声，也没多说，两个女孩子便上来陪坐在宋棣文两侧，其余两个，杨安鲁叫赵主任领一个，最后一个被安排给何隐，何隐起身，走也不好走，坐也不好坐，只摆手: “我不需要，不需要……”

“小哥，你太紧张了，我就坐一会儿就出去了小哥……”美女说得文文静静，看不大出有什么不对劲，何隐正踌躇，徐昂走过去将何隐按下去，自己则坐到女孩子另一侧：“何工，别想多了，咱们就唱唱歌，喝喝酒……”

周乔回到座位里点烟，杨安鲁坐过来，从她嘴里夺下去：“哎，你今晚抽了不少了，不怕把牙抽黄了？”

“我每晚都清洗。”

“有什么用！”杨安鲁将烟揣进衣服口袋，坐下来靠近说：“刚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周乔挑眉看他，那意思是你把我当刚毕业的小姑娘了？

杨安鲁不是没读懂她表情，哼了一声说：“他要真摸你大腿，你也别忍气吞声，咱不打这份工不该受这份委屈，他把你当什么？是个女人来谈生意就是陪衬皮肉的？他这脑子就有问题……咱宁肯不要数通这项目了……”

“这话你得跟老蒋说去。”

“哎，行，知道你就一打工人，天选打工人。”

杨安鲁这边说着，那边还听着宋棣文跟几个女孩子唱歌，唱罢一曲，鼓掌喝彩。

周乔没理，倒是见那边的何隐一直端坐得好，岂不知那边小姐已经抚他过大腿和手臂，又兜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腿腰间送去，灯光昏暗见不实，但周乔从何隐僵直的背影看过去，就知道他很少见识这样的场合，如今可能窘到不行，一刻倒是不能放松，如此想来，这也是他为了打工的不得已。

直闹到半夜去，大家才散去，宋棣文喝多了，徐昂和小李负责送他回家，那边何隐和赵主任顺路也打了车回去，只剩周乔和杨阿鲁两人先回了酒店，酒店一层的酒吧还开着夜场，两两三三几个老外还坐在其中喝酒，杨安鲁顿住问周乔：“周总还有量吗？咱们过去坐坐？”

“反正明天我们都要回去了，悉听尊便。”

“那请吧。”杨安鲁做了个手势，周乔便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松子酒，杨安鲁也跟着要了杯松子酒。

周乔还以为杨安鲁会谈工作的事，没想他瞅着她笑：“周总不会怪我今晚没叫个小鲜肉来陪吧？”

周乔笑：“你倒是把我看扁了，我不差这一口。”

“听说周总的前任以前在亚森是周总的下属，后来跳到了华耀……这么看来，周总果然有御姐范儿，喜欢听话的。”

周乔一怔，没想这人还去查了她的底细，心沉了又沉，端着酒杯稳稳道：“杨总知道得还不少，是不是还要调查一下我平常都用什么的体位？”

杨安鲁怔住，哈哈笑起来，似乎并没想她能这么直接大胆，只好端起酒，嘴唇磕在玻璃杯上，眼睛却定在女人身上。

周乔点了根细长女士烟，夹在手指间，头微微侧过，眯起眼吸了口道：“我口味挺多变的，看长相看身材，主要还看我心情。”

杨安鲁歪着嘴笑：“心情这事太主观，你得给个参数。”

她抬眼，凝睇，目光淡淡，却又在烟雾里逐渐幽眛，仿佛是从里头伸出小手来抚他裸露在外的小臂，青筋暴起的手背，粗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