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柑橘的香水味儿，就在下一秒她在想要不要随便按一层先下去的时候，电梯呼啦打开，又上来了两个人，周乔往后退了退，用余光扫向后面，只瞥见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呢毛裙子和高筒靴。

周乔到了楼层，总算从电梯出来，结果后面那人也跟了出来，几乎是同时，周乔刚要回头，左伊就从前台走出来先招呼了：“周总！”

“嗯。”

周乔听到后面的脚步顿住，没有跟上来，而左伊的目光却挪过去了：“您好，您就是来应聘客服的卓女士吧？”

“嗯是的。”

周乔听见那声音有些低沉，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于是一颗心也就安定下来原来是来应聘的

忆樺

，周乔侧目看了一眼，那女人正好也在看自己，后者朝她轻轻点了下头：“周总你好。”

周乔淡淡颔首，没有多作停留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这时候杨安鲁正在她办公室里他现在是常驻在她这里办公了，同她共享一个桌子，各用各的笔电，偶尔还要面对面地在电脑上发邮件。

周乔一开始觉得他犯神经，但逐渐也习惯了他的存在，一见着他就感慨：“哎，这几天来应聘的还不少啊！”

杨安鲁早给她泡了杯茶：“那是，你是没看早上那会儿，来得一波又一波……也怪了，好多都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

“工作不好找啊。”周乔坐下来，刚听杨安鲁汇报了两件业务上的事，茶还没喝到嘴边，忽然就低叫一声：“呀！”

杨安鲁警觉地一抬眼，下意识先反省自己刚才说话是不是又冒犯到她的权威了，眉毛来不及揪起来思索，就看周乔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眼见她脸色就不对了，杨安鲁也发了懵：“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我说她怎么眼熟！”周乔自言自语一句，迅速大步奔向门口，一拉开门，就见对面会议室的面试也结束了，那女人正与左伊从里面走出来，四目一对，周乔说：“是卓女士？我刚眼拙竟然没认出您来，跟您谈谈好吗？”

那卓女士也似乎料到周乔会有这番邀请，微笑道：“周总客气了，当然可以。”

杨安鲁这时候从办公室走出来，目光敏锐地盯着那位女士看，继而又将眼神拉回到周乔脸上，后者正摆着一个扑克牌似的脸让人摸不着头脑。

“杨总，好久不见。”卓女士朝杨安鲁点了点头，杨安鲁咧了咧嘴，嘟囔一句：“活见鬼，你今天是来这里面试的？”

“呵呵，是的，杨总。”

杨安鲁也注意到她打扮体面，妆容精致，头发都盘到脑后，身型高高瘦瘦，是个看起来极其优雅的人。

杨安鲁撇撇嘴，刚要说话，周乔说：“杨总，左伊，你们去忙吧，我请卓女士到办公室坐坐。”

左伊这年轻人哪看得懂这场面，整个人懵在那里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经周乔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回身：“哦哦，好的！”

周乔随即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女人就抬起脚来进了她的办公室，周乔将门轻轻阖上，与外间所有人好奇的眼睛强行断开连接。

夏琳代表所有吃瓜群众走到杨安鲁跟前问：“哎？哥，你认识呗？那女的什么情况？”

杨安鲁阴阳怪气来了一句：“能是什么情况，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呗！”

“啊？情敌？那女的跟你……”

“哎，打住，不是我，是咱的大股东老蒋的前妻。”

夏琳瞪了瞪眼睛不敢相信，立刻压低声音问：“真的假的？那个卓女士？就是当初冲进捷思去撕周总的那位……”

“是啊，狗血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