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马子苑一直异地，肯定也长久不了，”何焱道。

“现在不觉得我是渣女了？”程芝见他没说话，抬脚便继续往外走去。

“你可以考虑一下，”何焱边走边说，“我这救人事例一出，今年市里的优秀公益组织没跑。名利不分家，选择我就是给你自己加杠杆了。”

“我考虑考虑的。”程芝摆摆手，上了车。

回到公司，聂倩早就猜到结果，她拍拍程芝的肩膀：“慢慢来。”

程芝坐在工位上，脑子里浮现出了何焱的话。

她身上，确实杠杆不算多。

名利不分家。

那么，她也有名，没必要非得依仗何焱的名。

抖音小号虽然一直都没起来，但跳舞的大号也没垮。上次那个沙滩舞起量之后，她一直保持着周更的节奏，数据还算不错。

“聂总~有没有考虑过直播带货？”程芝将写好的方案摆在聂倩面前，“我们不仅可以做创口贴、纱布这些一类，还可以占领家用医疗器械的市场。人口老龄化、重疾慢病化的趋势使然，需要长期进行居家监测的用户群体范围很广。”

“可以纳入考虑，”聂倩认真看起了她的方案。

程芝这段时间的成长很快，聂倩知道程芝这是憋了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很欣慰。

“资质申请这一部分，我咨询过相关业内人士，咱大康没什么大问题。”程芝补充道。

“那是肯定，”聂倩看完方案，抬头看向程芝，“可行性肯定是没问题的，但你是一个舞蹈博主，突然开始带货卖医疗器械，受众群体……你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运营。如果单纯是从护腰腹带入手，可能效果不会太好。”

程芝点头。

“网店资质可以动手申请了，总部那边，我帮你搞定。”聂倩笑道。

程芝扑过来抱住她，开心地在聂倩侧脸亲了一大口：“谢谢妈妈！”

“忙去吧。”

看着程芝匆匆离开的快乐模样，聂倩唇角微微勾起。以前是她低估芝芝的承压能力了，一直担心她进公司会因受到束缚而不开心。

现在看来，有可能是她耽误芝芝了。

如果早点顺着程兵的意思，程芝一毕业就把她塞进公司，背后有她出谋划策，说不定程芝早就在总部大展拳脚了。

程芝做了一下午的调研，摸出了几条运营思路，她更倾向于潜移默化改变账号风格，渐渐筛选留下潜在用户群体。

吃过晚饭，程芝跟聂倩商量此时，聂倩严肃地摇了摇头。

程芝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法子了。”

“我对你的思路表示充分的肯定，但是芝芝，你违反我们的规定了，不可以在家里讨论公事，你要享受八小时外属于自己的时间。”

程芝摩拳擦掌：“一个优秀的销售不能只满足于八小时的工作时间。”

聂倩抬手敲了一下程芝的脑袋：“不准 PUA 自己。”

程芝真的太像年轻时候的她了，聂倩不想让程芝跟她一样，忙于工作，气出一身病来。

聂倩端起水杯，冲着程芝晃了晃手里的药片：“跟我一样把甲状腺割了，等终身服药，你就老实了。”

程芝吐了下舌头，起身去喂自己的小水母。

水母状态有些不佳，缺乏活力的样子，程芝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快十天没给它们换水了。

急急忙忙拎着两个大矿泉水瓶子下楼，程芝小跑到了沙滩上。

秋夜的海水很凉，她挽挽裤腿，咬着牙往海里多走了一两米的距离。

贴着海边打水，水里会混入很多细沙，倒进水母缸里会磨损小水泵的。

衣裤被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