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菲脸上挂着职业笑容：“程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见我爸，还用预约吗？”

“程总向来公私分明，家里是家里，公司是公司。”杨晓菲依然笑着。

程芝绕开杨晓菲：“你爬床勾引的时候，他做到公私分明了吗？”

“程总正在会客。”杨晓菲脸色难看，但还是提醒道。

程芝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像是看下水道里老鼠似的。

敲开程兵办公室的门，程兵对面坐个西装革履的寸头男人，不过她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芝芝，有事吗？”程兵笑问。

男人跟着回头，居然是何焱。

有朝一日，居然还能看到何焱穿西装的样子。

自从他出院之后，两人没再见过。

“没什么大事，你们先聊。”程芝笑着退了出去，关上门，老老实实在外边等着。

杨晓菲冷嘲热讽了起来：“他已经有了宝贝儿子，你这个女儿，还得靠边站。”

程芝冷笑起来：“果然，母凭子贵啊，从前台一路爬上来，费了好些年讨好我爸吧。我觉得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人是你啊，我妈那么知性漂亮有底蕴的女人他都能眼睛不眨地抛弃，更别说你这种以色侍人还没几分姿色的。他能背叛我妈，就也能背叛你，而且，速度只能更快。”

“不可能！我可是生了儿子的。”杨晓菲强调道。儿子没生下来之前，她天天做低伏小，生怕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的。如今不一样了，她可以痛痛快快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程芝觉得挺可悲的，也挺没劲的，就没再理她。

杨晓菲以为自己吵赢了，笑着回自己工位上，给家里的保姆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看孩子。

何焱在里面没多待，出门时，看见程芝还站在外边，微微皱眉：“那么喜欢罚站？”

“站着减肥。”程芝嘴硬。

“进去吧。”

“嗯。”

程兵已经猜到了程芝的来意，开门见山道：“总部这边你也看到了，晓菲刚出月子，情绪很重要……”

程芝从包里掏出一沓材料，摔在程兵的办公桌前：“我的业绩，这还不够格吗？”

程兵的视线往门口看了一眼，程芝跟着转头，百叶窗外人影一闪而过。

“老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妻管严啊。”程芝对程兵失望了。

程兵笑了下：“销售能力是一方面”

“你给个痛快话，这块敲门砖够不够响？”打断程兵之后，程芝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占据了上风，现在她跟程兵闹得越凶，杨晓菲就越开心。

于是，她收软了语气，“不够的话，我再回去努力。”

程兵点头：“够响，但现在不是进总部最好的机会。年末，等年末，会有职位调整，我把你调入总部，如何？”

“好。”

管他是不是大饼，先答应了再说。

41 不准PUA自己

从程兵办公室出来，程芝意外发现何焱没走。

杨晓菲的视线死死盯着她，程芝微微扬起下巴，从她身边路过。

何焱同她并肩上了电梯：“我看马子苑最近又上了两个短剧，现在还挺火。”

程芝微微点头：“恢复得挺好？”

“还行吧，”何焱搓了下寸头，笑着问她，“新发型酷吧。”

他手术那会儿把头发都剃光了，这才刚长出来。

程芝隐隐看出发丝间疤痕，嘴角扯出上扬的弧度，点了下头。

“心情不太好？”何焱问她。

“你来找老程，有事？”程芝再度岔开了话题。

何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