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成功了，你早就向我报喜了，”聂倩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跟女儿聊天，“药店那边想再往下压压价降低成本，都是能想到的，所以，也不怪你。”

“我感觉我做什么都不成功的样子，就算是成功了，也是看运气。”程芝有些沮丧。

聂倩轻轻拍着程芝，试图把她哄睡：“只是时机未到，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会厚积薄发的。”

程芝思索了好久，再转头时，妈妈已经睡了过去。

渐渐，程芝也在胡思乱想中睡着。

次日，程芝跟着妈妈去上班。

妈妈手把手带她去谈业务，她偷偷带了只录音笔，打算回去仔细研究妈妈说过的每一句话与背后的逻辑和思维。

忙完，她陪妈妈去了医院。

何焱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

何鼎早上跟林芳菲换了班，聂倩关心着林芳菲的身体，程芝站在床侧看向何焱。

平日里最闹腾的人，如今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这种反差令人难受。

“今天下午醒了一次，说话颠三倒四的，医生说是控制语言的那片区域受伤，过几天说不定就好了，”林芳菲指指脑袋，一脸的担忧。

“毕竟磕着脑袋了，慢慢恢复，指定能好。”聂倩安抚道。

林芳菲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跟老何商量着，不行就把我们这套房子也落焱焱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得多给他贴补点，以后芝芝也能过得舒服些。”

聂倩心里不舒服了：“鼎鼎知道吗？”

“他这个做哥哥的，看到弟弟都这样了，还能跟他抢这套房子？我最了解鼎鼎了，他性子稳，又大度，不会计较这些的。”林芳菲依旧愁容不展。

“芝芝还没说要选焱焱呢。”聂倩开口提醒道。

林芳菲张了张嘴，看向程芝。

程芝默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参与她们的对话。

从医院回来，沉默了许久的聂倩终于开口：“你芳菲阿姨还挺偏心。”

程芝低低“嗯”了一声。

“一套房子值几个钱，”聂倩观察着程芝的表情，缓缓道，“要是何焱真恢复不了，妈妈怎么忍心看你跟个……过一生。何鼎又不受宠，就算你嫁过去了，说不定日后妯娌之间的矛盾，芳菲阿姨那边爱屋及乌，万一不向着你……”

程芝依旧没多大反应，聂倩继续道：“你之前跟妈妈讲，这两个都不想要，真的太明智了。”

聂倩现在已经跟程兵离婚，程兵又一心扑在即将出生的小儿子身上，不会再想让女儿联姻的事情了。

“慢慢看，慢慢选，你还年轻，会遇见更多更好的。”聂倩道。

程芝点头，盯着小水母们看。

何鼎被家事与公事牵绊住了，好久都没有主动找程芝。何焱又病着，程芝的手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除了客户，几乎没人主动找她。

聂倩没再主动带程芝去医院探望，两人一心扑在工作上，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再次听见何家的消息，是程芝终于拿下那家药店，聂倩给程芝准备的小小庆功宴上。

程芝如今已经恢复了胃口，跟妈妈一起吃着乡府肉丁的鲅鱼饺子，一口炫一个。

“听说何焱已经好利索，一出院就回救援队了，”聂倩观察着程芝的反应，“何鼎也提拔了，现在是实职副科，挺快的。”

“嗯，挺好。”程芝点头，咬了一口她之前嗤之以鼻的熏鲅鱼。

“明天上午有个活动，叫什么亲清发改会客厅，市发改委组织的，我有个客户推不开，咱家又得出人，不然领导该觉得咱不重视了，以后没有优惠政策。”聂倩跟程芝打着商量。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