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和林芳菲回来这天，程芝亲自开车去的机场。

对于程芝想要做生意这件事，聂倩没太惊讶，找了不少经商的书籍给她看。

跟着妈妈去上班的第一天，程芝见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妈妈。

干练，睿智，雷厉风行。

程芝崇拜地看向自己的妈妈，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成长成像妈妈一样的女人。

聂倩交给程芝的第一个任务，是跟一家药店谈供货问题。

纸上得来终觉浅，程芝已经看了一个周的理论知识了，接下来就是实战演练环节！

她特意去商场挑了一身西装，扎了个低马尾，开着小标致就去了。

药店店长以有固定供货商为由，直接拒绝了她。

程芝碰了一鼻子灰，却没有气馁，笑着继续讲着自家产品的优势。

“大康那么出名，经销商基本上我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的？”店长的话说得很直，“一开始电话里，我还以为是小杨呢，没想到来了个骗子。”

“经销这边业务有了变动，现在全都划归聂总手里，”程芝忍下心中委屈，面上继续挂着笑容讲道，“之前确实是杨姐在跟你对接，但是现在这一部分交到了我的手里，昨天我们电话已经沟通过了。”

“我不信你，我还是信小杨。”店长说着，在手机里开始翻找小杨的联系方式。

程芝继续保持着笑容，耐心等他跟杨姐打完电话，确定她的身份。

店长挂了电话，还是不乐意：“你们价格太高了。”

他见程芝年纪小，是个软柿子，便要毁了之前的口头约定，想要再把价格往下压压。

本土还有一家跟大康规模差不多的药企，山银，成立比大康早，所以最早攻占了本地市场。大康想要蚕食本地市场，怕是只能打价格战，店长也正是捏准了这一点。

程芝不紧不慢地翻出带来的资料：“我们有专利。”

“他们也有专利。”

“我们的更新，更实用……”程芝开始一一介绍了起来，“总之，我们的性价比更高。”

店长静静地听她讲完，笑着摇摇头：“我们再考虑考虑。”

程芝见状，也不再过多纠缠：“好的。”

面带笑容回到车上，程芝跟店长挥挥手，潇洒离开。

其实并没有像面上表现得这么不在意，出师不利确实挺搞人心态的。

程芝在心里不停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拒绝一切精神内耗。

聂倩打电话过来，程芝有些忐忑，接起后在心里酝酿着，该怎么跟妈妈讲失败的消息。

“芝芝，忙完来毓璜顶医院一趟，焱焱救人的时候受伤了！现在在抢救室！”

程芝脑袋嗡得一声，眼前发黑片刻，她稳了稳心神，连忙去了毓璜顶医院。

姜泾川守在抢救室外，程芝拉住他询问情况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渤海轮渡有人跳海，我们赶到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焱哥本来这几天就心情不太好，又在水里搜救时把体力耗光，刚一上岸，家属就一口咬定是我们的问题，说我们来得太晚，非得让我们给他们赔偿损失，开口就是一百万……焱哥跟他起了冲突，谁知道他一把将焱哥推到了礁石上，脑袋……”回想起那血腥的画面，姜泾川还是一阵后怕，“我们是公益救援队，不收取他们任何费用，干好事还能被讹……”

“报警了吗？”程芝问。

“报了，那个家伙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程芝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林芳菲身边，安抚道：“芳菲阿姨，会没事的。”

聂倩陪林芳菲坐在等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