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又多年不联系了，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业之后一直窝在家里，也没交什么新朋友。

程芝蓦地想起了何鼎，不知道他那种少言寡语的人在难受的时候都是怎么宣泄情绪的，她实在想象不出他喋喋不休倾诉的画面。

通话记录里还停着他的那串号码，程芝拉开床头柜翻出便利贴，对了一遍，一字不差。

她搜了一下他的微信，山水景色的头像，是他的风格。

程芝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仰头看向天花板，继续折磨自己，想新的账号的事儿。

次日一早，难得程芝没早起练基本功。

聂倩惊讶地看着程芝有些发肿的眼睛：“就为了个破账号，想了一晚上，没睡好？”

程芝讨好地抱抱妈妈：“我就是不够聪明嘛，妈妈，你有什么建议，快给我指条明路！”

“妈妈暂时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聂倩摸摸程芝的脑袋，“不着急，慢慢想，你现在也没什么经济压力，不着急赚钱，就算是你不吃不干，家里也养得起你。”

“妈妈真好！”程芝抱着妈妈撒娇。

“一会儿先带你去 4S 店里看车，中午芳菲阿姨约我去她家吃饭，特意嘱咐我，要带着你一起。”

程芝听见这话，松开了妈妈，“啊这……可以不去吗？”

“就那么抵触跟鼎鼎他俩接触？是芳菲阿姨想见见你，”聂倩无奈笑笑。

程芝叹了口气，“那好吧。”

坐在妈妈的车上，程芝心里总是忍不住去想妈妈想要离婚的事情。

聂倩见程芝忧心忡忡，笑着讲道：“他俩在你心里就是豺狼虎豹？”

“啊？”正在走神的程芝冷不丁一激灵，“何鼎和何焱啊，他俩……算不上是豺狼虎豹，我就是觉得他俩争来抢去的麻烦，不太想淌这趟浑水。”

“恋爱不麻烦，结婚才麻烦，”聂倩笑着转头看了程芝一眼，“要是你想不结婚不生子也行，妈妈思想比较开放。但恋爱这个事儿，好东西，可以多谈谈的。”

程芝一直都知道妈妈思想开放，不然当初也不会在文化课成绩不错的情况下同意她去学舞蹈。

程芝惊讶地张大了嘴，转头看向聂倩，“我、我……妈，你牛。”

聂倩戴着偏光墨镜，嘴角上勾的时候很酷：“生活得多些调剂的，不然多无趣啊！”

程芝在心底默默给聂倩竖了个大拇指，看向车窗外，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妈妈是个很洒脱的人。

程芝的性格在很大程度上像妈妈多一些。

看车的过程很顺利，聂倩试驾之后觉得还可以，尊重程芝的想法，约了下周提车。

林芳菲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何猛不在家，就她们三个吃，有些浪费。

程芝低着头只挑海鲜吃，还都是小口小口的，林芳菲看了，心疼的紧：“芝芝，你已经很瘦了， 不用再减肥啦。”

程芝笑笑：“饮食已经成习惯了，吃不多。”

“念书的时候把胃都饿小了，吃的少也正常，”聂倩笑得温柔，“她每天都吃复合维生素片补充基本需要。”

“嗯嗯，”林芳菲笑着给程芝夹了一个大螃蟹，“今早你何叔叔上班前特意去买的。”

“谢谢芳菲阿姨和叔叔，”程芝笑得甜甜的。

“芝芝，跟阿姨透个底儿，这两天你也跟焱焱、鼎鼎都相处过了，怎么样啊？对谁更有好感啊？”林芳菲脸上堆满了笑，问程芝。

话音刚落，何焱开门回来，“哟，稀客啊。”

林芳菲的试探被打断，有些不悦：“没说是今天要回来啊！”

“自己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