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程芝挽着聂倩的手臂撒娇。

电梯上聂倩来了个电话，她按下静音又揣回口袋。

程芝在手机翻转的那一瞬间瞥见，备注是爸爸的名字。

回到家，聂倩打开冰箱，往里面放酸奶，程芝在旁边帮忙，试探问道：“爸爸这两天，是去出差了吗？”

“嗯。”聂倩脸上看不清有多少表情变化。

程芝继续讲道：“我最近想买个小车，想让爸爸和你给我拿拿主意，顺便陪我练个车。”

“想好买什么型号了吗？”

“买个便宜点的就行，练手刮刮蹭蹭的也不心疼，在网上做了攻略，看好了一款十万左右的标致。”

聂倩关上冰箱，痛快道：“好，明天我陪你去 4S 店看车。”

程芝抿了下唇，跟在妈妈身后，“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聂倩脚步顿了下，“想让他给你点补助？”

“嗯。”

“放心吧，他肯定会给你补助，”聂倩笑着将程芝推出厨房，“快去研究你的新账号吧。”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何焱可不是

6 小没良心的

天都黑透了，何焱才带着队员们回到惹浪亭，简单冲个澡，换上大裤衩，光着膀子坐在板房里休息。

木桌上，那份蝴蝶酥还在。

“出去吃点？”姜泾川拍拍他的肩膀。

何焱一个眼刀过去：“还没找你算账呢，程芝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还以为你们约好了，”姜泾川贱兮兮地坐到何焱身边，“闹矛盾了？”

何焱翻了个白眼，湿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落到胸膛前，他烦躁地搓搓头发，“出去喝点。”

姜泾川等何焱穿好衬衫，转头去招呼另两个一起回来的兄弟。那俩兄弟都得回家陪对象，就没跟着来。

去酒吧那一段路禁摩，两人打了个车过去。

车里，玩手机的姜泾川突然眉头一皱，看向何焱的视线带上了怜惜，“焱哥，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嗯？”

“学妹她现在不待见你，是……”姜泾川试探性地开口，见何焱反应不太激烈，才继续讲完，“因为有了……新欢。”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焱想起了高二那年的春节，他跟程芝分手后的第二月零九天，何鼎在沙发后牵上了程芝的手……

车内气压突然低了下来。

姜泾川感觉他心中形象无比高大的焱哥，突然变成了绿巨人。

“那、那个……”他小心翼翼把手机推了过去。

何焱面色平静地接过来，手机屏幕上黑底白字是算命 APP 给出的答案。

他咬紧后槽牙：“少搞这些怪力乱神！搞什么封建迷信呢！要相信科学！科学！老子姻缘都让你算薄了！”

姜泾川赶紧把自己手机拿回来，生怕何焱把他手机给摔了。

“今天你在哪儿遇见她的？”何焱问道。

“甜品店啊，不是要买蝴蝶酥。”

“她自己一个人？”

“嗯呐，”姜泾川无语道，“要是有别的男人，我还能给她拐来惹浪亭？”

何焱没再说话，回想起今天下午程芝在惹浪亭的那些话，他只觉得烦。

“焱哥，女人都得是要哄的，”姜泾川撞了下何焱的肩膀，“你别老故意跟学妹顶嘴，顺着哄哄就好了。”

何焱抿着唇，思索起来。

程芝没想好新账号该做什么，夜里睡不着，开了盏小夜灯坐起来看海。

近海处一个又一个的小光点，不少赶海的。

她看着他们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