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次又忘了什么?”
“我是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桑淼现在死的心都有,就是没吃饭的心,“晚上再说吧。”
好不容易把人哄走,她慢吞吞坐起,拿过手机和周温视频通话。
提到昨晚的事,她气的咬牙切齿,“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你说奇不奇怪?”
“你怎么知道他不记得?”周温说,“或许他是装失忆呢?”
“他看着不像装的。”桑淼去了卫生间,边洗漱边说,“眼神挺真挚的。”
“你呀,还是道行太浅了,”周温轻抿一口水,“像季宴白这种老男人,浸淫商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挚。”
“他真是装的?”
“我觉得是。”
周温提议,“要不试试他?”
桑淼吐掉漱口水,“怎么试?”
周温坏主意最多,一下子说了好多种方法,桑淼越听脸越红,“不行不行,那不是投怀送抱吧,不可以。”
“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得这么试才会见效。”
“让我想想吧。”
桑淼还没决定要不要试季宴白,先发生了另一件事。
有人给她打来电话,约她见面,那人自我介绍说是季宴白的外婆。
桑淼如期如约,本以为会是祖孙和谐的场景,谁知道不是。
“桑小姐是吧?”
“对。”
“你和宴白在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
“听说你未婚先孕?”
“……是。”
“那个孩子真是阿白的?”
“做过亲子鉴定了,是季宴白的。”
“这年头什么鉴定都能伪造,我就问你,是不是阿白的?”
“是他的。”
“听说你爸爸已经去世了,你妈改嫁,你现在等同于一个孤儿,你觉得你这样的身份能配的上宴白吗?”
“……”桑淼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样吧,你要多少,我给,离开宴白。”老太太淡声道,“没关系,你随便提,多少我都能给。”
“您觉得感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桑淼不喜欢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可能您觉得是,但我的感情不是,我和季宴白在一起不是为了他的钱。”
“不是钱是什么?”老太太轻嗤道,“你这种清高的女孩我见多了,最后不还得为了钱低头。”
“别废话,说吧,多少?”她道,“三千万?五千万?你随便说。”
“您觉得他值多少?”桑淼不想再说下去,站起身,“抱歉,我还有其他事,先走。”
“欲擒故纵在我这里没有用。”老太太沉声道,“不要把事情做绝,不然谁都不好收场。”
她从包里拿出现金支票,“这是四千万,你收下,离开宴白。”
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出现在眼前,桑淼笑比哭还难看,“谢谢,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你儿子也不需要吗?”她把支票推过去,“有骨气是好事,但太作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已经很久没有外人如此奚落桑淼了,她心情坏到了极致,没去上班,而是约上周温逛了一整天。
晚上两人在老地方吃的饭。
火锅要的最辣的那种,桑淼全程流着泪,边擦边说:“好辣,太辣了。”
周温知道她是心情不好,没戳穿她,给她夹了最辣的菜,“来,多吃些。”
一口菜下去,桑淼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流淌出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刷刷流着。
周温心疼说:“这事你不告诉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