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妈妈找,我去找。”桑宝宝知道东西放哪,跑着去衣帽间的抽屉里拿。
季宴白正好看到,问他:“怎么了?”
“小耳朵没电了,”桑宝宝说,“我要听不到声音了。”
季宴白接过,“来,爸爸给你修。”
平时都是桑淼做这些,桑宝宝怕季宴白做不好,问:“爸爸,你可以吗?”
季宴白:“当然可以。”
这项工作看着挺简单,实际上也挺复杂,需要一点点拆开,然后擦拭,擦拭完才能换。
桑宝宝站在一旁看季宴白换,偶尔会说一句,“哇,爸爸好厉害。”
季宴白:“以后爸爸做这些,让妈妈休息,行吗?”
“可以呀。”桑宝宝说,“等我长大了,我也可以自己弄。”
季宴白挑眉道:“等宝宝长大了,就不会再需要小耳朵了。”
“真的吗?”
“对。”
“可是,医生叔叔说我的小耳朵治不好了。”桑宝宝噘嘴。
“宝宝不是说过爸爸很厉害吗。”季宴白说,“爸爸答应你,一定治好你的耳朵。”
桑宝宝搂上季宴白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唧一下,“谢谢爸爸。”
等桑宝宝离开,桑淼提醒季宴白,“宝宝心思重,还是别轻易许诺,不然他会伤心。”
“放心,我说过可以治好宝宝,就一定能治好。”他仰头说,“你也不信我?”
桑淼:“……”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科学还没到如此程度,“我信你。”
与其说相信他,不如说是带着期翼生活,这样也会有个盼头。
这晚入睡,还是桑淼在中间,两个男人在两边,桑宝宝像虫子一样拱呀拱,桑淼被他拱烦了,朝后挪了挪,正好落进了季宴白的臂弯间。
她意识到不对后,起身要离开,被季宴白勾住了肩膀,拉了回来。
耳畔传来男人含糊的声音,“别动。”
桑淼:“……”
他是贴着她耳朵说话的,气息都涌了进去,不止耳朵痒,全身都痒起来,尤其是这样被他抱着,心尖好似也痒了。
她试图动了动,岂料他抱的更紧了。
桑淼小声唤道:“季宴白。”
回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你真睡了吗?”她又问。
还是呼吸声。
“你松下。”
“……”
依然没人应她,桑淼放弃叫人了,捏住他的手指,慢慢抬起,头刚要钻出,又被他紧紧揽住。
她吓得一颤,再也不敢动了。
几分钟后,睡衣惺忪的男人睁开了眼,夜色里,他黑眸如墨,眼底沁着淡淡的笑意。
眸光从怀中女人的侧脸上一路打量,最后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喉结慢滚,再次收紧了手臂的力道。
他收力一抱,桑淼更加觉得热了。
这夜她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夜未动,第二天醒来后,全身都是木的,尤其是手,被季宴白牵了一晚上,手指头都僵了。
偏偏当事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见了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早安。”
桑淼看他穿戴整齐,一时有些恍神,清醒后,问:“昨晚?”
“昨晚怎么了?”季宴白问。
他眼神实在无辜,桑淼摇头,“没事,昨晚什么都没有。”
“那就行,”季宴白说,“我和宝宝已经用过早餐了,我去送他。”
等他们走后,桑淼拉过被子盖住头,一阵乱踢。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她停止,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