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于法老下方座位左边的官员问:“法老,装着酒酿的容器是什么?”
拉荷特普笑道,“竟然也有上埃及维齐尔也不认识的事物,这是用‘玻璃’制成的酒瓶。”
位居维齐尔之位,作为上埃及百官之首的男子,赧然地道:“臣确实闻所未闻。”
他重复着这个新词汇,音节顿挫,“玻璃……”
侍者从法老手中谨慎地接过玻璃瓶,因为酒酿的量不多,按照坐次的顺序,也只有靠前的几位贵族与官员能够得到一小杯的葡萄酒。
维齐尔对于酒酿的兴趣不大,倒是对那容器很有兴致,“可否让臣看看?”
拉荷特普看向辛禾雪的方向,见那长袍兜帽微微一低,便让侍者将玻璃瓶交到维齐尔手中。
维齐尔细细端详着透明的玻璃瓶,放在火烛之下,光亮隐隐透出来,流光溢彩般,“神明的造物啊……若是能够知道它的制造方法,一定大有用途。”
神使的声音淡冷,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夜风轻拂过尼罗河的水面。
“我亦有这样的打算,那么请维齐尔大人之后带几名上埃及杰出的工匠来找我详谈吧。”
维齐尔面色一喜,“是!不知道神使大人明日可有时间?”
两人相谈很是融洽。
拉荷特普眉宇微微皱起,转而又是宽仁的神情,“维齐尔,神使远道而来,需要时间休息,现在先放下玻璃瓶,品尝佳酿吧。”
维齐尔点头,“是臣考虑得不周到。”
阿纳赫特郁闷在心,在拉荷特普继位之后,他本来在黄金战车护卫队中也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将领,如今更是遭到贬职,调去当一个方尖碑营造官!
他的胸腔起伏,有些透不过气,仰起头,像是牛一般将金杯中的酒液倾倒入口,一饮而尽。
等到甘冽的酒味在舌尖味蕾上扩散开,他才恍然品尝出来味道,带着成熟葡萄的自然芳香,与薄荷的凉意交织回荡着,没有其他葡萄酒沉淀的颗粒物和过甜的口味,醇厚的酒精与清爽的果香凝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