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能有所变化。”

“两年多的时间,其实西夏早已是强弩之末,西夏的优势在于军队精壮训练有素,整体比起中原勇猛许多,但弱势也极为明显,便是粮草远远不及齐国那般丰富,虽然胜多败少,但很难持久。”叶犹清说。

“故而对于战事我并非很担心,更担心的是朝中争夺。”叶犹清敛眉认真道,“皇帝身体如何?”

六皇子一愣:“父皇对外隐瞒了病情,但据贵妃娘娘说,他如今身体愈发羸弱,一遇风便会风寒许久,连民间的名医都被秘密请去看诊,却仍不见好。”

六皇子提及皇帝病情时,不仅不带担忧之色,反而眉宇间流露了几分狠然和畅快。

这般很好,叶犹清想,不被情感牵绊才是成大事的前提,六皇子此人行事够狠,爱憎分明,心里虽有良善但并不过分,是个做皇帝的好料子。

更难的是,她身为女儿身,从小到大乔装改扮,坚韧之力可想而知。

“但是……”六皇子面上呈现几分怒色和挫败,“从当日说亲之事我猜测,父皇心里还是倾向于太子,太子上有皇后撑腰,下有朝中拥护,无论说什么,他才是父皇眼中继位的不二人选。”

六皇子手背青筋显露,忧心忡忡。

“以你的身份,一般情况下想要继位自然困难,但若兵出奇招,也并非没有可能。”叶犹清看她苦恼,忽然开口。

六皇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猛然抬起。

“姐姐,贵妃说,或许你会有提议的。”六皇子说着起身,又被叶犹清伸手虚按两下,这才慢慢坐回。

“我确实有一法子,你倒是可以一试。”叶犹清启唇道,“皇帝的态度太过模棱两可,可能是在你二人间权衡,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如今你们二人只看重用程度几乎无差,不止你这边忧心,太子也会将你当成劲敌。”

“这种关键时刻,若有一方沉不住心,做点什么事出来,多半便是输了。”

“你是说……”六皇子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半是惊愕,半是欣喜道。

叶犹清不置可否地招手将她耳朵唤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直起腰道:“左右没什么损失,你不妨试一试。”

六皇子连忙点头,最近太子在朝上对她的针对愈发频繁,想必眼看着皇帝身体越来越差,有些坐不住了。

朝堂上的事讲述完毕,六皇子有些急着离去,起身告辞,却被叶犹清叫住。

“你除去这些外,就没有别的事?”叶犹清试探着问。

六皇子一愣,看向旁边的十里,又将目光移回叶犹清身上,摸了摸头发。

“还有何事?”她小心道。

叶犹清的眼神肉眼可见得失望,凤目垂下,又勉强勾唇:“没有,我怕你忘了些什么,既然没有便无妨。”